斐瑞的意识因为疼痛清醒了很多,他脸色苍白,眼眸沉沉地望着我。
他应该很是恨我,但失血过多带来的身体冰冷驱使着他下意识贴在我怀里,手几乎都要伸进我的衣服里。
我攥住他的手腕搭在我肩膀上,将外套披在他身上。
他立刻攀附而上,挂在了我的身上,却还努力站着。
斐瑞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有往腰部伸,话音颤抖着,“……好冷,好疼……呃啊、还没有到吗?好难受……好难受……
我值得也搂住他的腰部,将他托上平衡车。
再次起飞,风徐徐刮过,斐瑞瑟缩着往我怀里挤。
我和他紧密无间地贴着,他痛苦的喘息没完没了,只有重复的疼、冷、难受等关键词。
问题是,这玩意儿也不通过语言传播,我感觉得到的只有他挣扎颤抖的身体和冰冷的温度。
又飞了十来分钟,终于找到了一间看起来有点破旧的小诊所。
我迅抱着斐瑞闯进去,哐哐一顿敲。
“动静小点,吵死了。
医生开了门,有点不耐烦,又道:“什么情况?
我省略了一些细节,只是说他不小心被餐刀捅穿了肩膀,医生扫了我一眼,一副了然,又嗤笑了声。
“治不了,麻醉师下班了,而且麻醉剂也用完了。
医生又道:“这样吧,我给上一级的医院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们。
我问道:“对不起医生,虽然我不懂医疗常识,但我看见柜子里有一瓶药贴着麻醉剂标签。
“那个不行,那个是应付检查的。
医生道:“如果给你们用了,有人临时抽查的话,我们这边很难办。
我心想:好温暖,像是回到了十二城。
斐瑞在我怀里疼得瑟瑟抖,他应该已经忍耐我很久了,因此对这个医生无法忍耐了,转头低吼道:“能不能快点!
啧啧啧,你们上流人士火都不骂脏话吗?
是我的话,现在已经在打滚大哭举横幅了。
医生显然没被吓到,只是上下扫了他一眼,对我道:“管好你伴侣,反正情况是这么个情况,只能转上级了,要不然我给你动手术,你会更痛。
“那
就动,现在。
但终究是个虚弱的oga,吼完没多久,他几乎就失去了所有力气倒在我怀里了。
我听见他跳动地异常厉害的心脏,同样也看见了他潮红的脸,和几乎失焦的双眸。
他应该从来没有受过伤,所以才这样着急失态,以至于他忘了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ca11卡尔璐家帮忙。
虽然时间也会久些,但绝对不会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了。
差点把我逼入绝境的人,面对生命危险时,原来也只是个普通人。
会想不到最优解,会失态,会分不清糟糕的选择是可以不选的。
就这样,斐瑞被推入了手术台。
我看着终端联系人页面的江森,思考了下,给他了个消息。
十五分钟后,护士急急忙忙地从手术室出来了,十分有压迫感地命令我进行消毒穿上防护服进去。
好家伙,搞得像我才是主刀医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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