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受封进宫,五姑娘嫁得如意郎君。
这几个月拢共就这么几个好日子,好巧不巧全撞上了。
好在两家是叔伯兄弟,算不上冲撞。
阮语蓉不甘心被抢了风头,但再不甘心也没辙,她的肚子等不得,只能委屈出嫁。
阮萤只是贵人位份,宫里不会办婚嫁仪式,不过皇宫派人来接阮萤时,阮府阖府上下都出来跪送。
姜姨娘不在门口,阮萤没什么留恋,说了两句话便在思平嬷嬷的催促声中上了马车。
马车行至巷口,锣鼓鞭炮声由远渐近,薛府迎亲的队伍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头大马上的薛嗣礼一身红袍,在众人的簇拥下格外气宇轩昂。
秋风送爽荡起车帘,薛嗣礼没管住自己的心,视线不偏不倚和帘缝中的阮萤对上。
外头吹锣打鼓动静不是一般大,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春云想跟阮萤说话分散她的注意,阮萤却云淡风轻地笑笑,并不在意。
阮萤心中毫无涟漪,有些冷漠地移开眼:“有些冷,把帘子掖好吧。”
过客而已,不值得留恋。
再入宫门,一切和第一次进宫时没什么两样,只是目的地从宁寿宫变成了储秀宫。
太后体谅阮萤搬进新地方需要适应,派人来传话,说免了她头一个月的请安。
周识檐在勤政殿看折子,赵秦临和顾淮年去万州后每日一封奏折,事无巨细地汇报万州的一切。
见皇上迟迟不动,刘福给朱祥使了个眼色。
朱祥上前替周识檐添热茶,趁他放下奏折的空隙赶紧说:“皇上,外头来报说贵人已经入宫,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周识檐抿一口茶,茶盏掩住他嘴角一抹讥笑。
母后费劲寻了这么个人送到他身边,想方设法引起他的注意,好不容易进宫,不去看看怎么行。
“去储秀宫。”
知道皇上要来,阮萤后颈一阵麻。
堆秀山到今日已经有二十天,这二十天里她看似平静,实则逃避。
嬷嬷教什么她学什么,关于皇上的一切她不敢想也不敢问。
一个近乎陌生,只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的人,就这样成了她的归宿。
她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往脑门上涌,不过不是热血,是凉飕飕的,凉得她得梗着脖子说话:“嬷嬷,你待会儿看着我,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见了皇上会不会失礼。”
“主子莫怕,第一次总归有点陌生,以后慢慢习惯了就好。”
思平嬷嬷过来人似的安慰她,不过没什么作用,因为阮萤已经紧张得听不进去了。
“皇上驾到——”
思平嬷嬷搀着阮萤:“主子,该去门口接驾了。”
阮萤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说什么,一切凭着二十天里学习而积累的直觉行礼:“皇上万福。”
她行礼时露出一截脖颈,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视线上移,原来是从红得好像能滴血的耳垂处蔓延下来。
周识檐收回眼往殿内走:“免礼。”
“起身了主子。”
思平嬷嬷看她的表现吓出一脑门子汗,方才还当阮萤是害羞说的那番话,现在看来她是真懵了。
阮萤懵懵懂懂地起来:“哦、嗯。”
皇上没来前她觉得血是凉的,现在又没来由地热起来,烘得她脑袋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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