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对视过的程将军已卸下盔甲,高竖马尾,步伐沉稳地绕过屏风走出。
程曜一出现。
县令立刻让位,与其余公门之人一同跪下,恭恭敬敬高呼:“参见将军!”
“起来吧,我只是路过看看。
没想到你们这么不中用。”
程曜摇头,大马金刀跨坐上县令刚刚坐上的朱红色官椅,“我来审,你退下。”
“是,将军……呕。”
县令赶忙捂住嘴,以免真吐出来乌纱帽不保。
她还真来了。
宁野心想,纯狐卿倒真有当神棍的潜质。
若是哪天路上没钱,让他支个摊忽悠两句也是个收入来源。
程曜把玩桌上的毛笔,在纸上随意画写,漫不经心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草民名叫宁野。”
“他们都吐了,你怎么没反应?”
“回将军,草民走镖时遇到过不止一回这样的事,已经习惯。
所以并未像他们一样,觉着恶心。”
“倒是有几分胆色。”
程曜语气中带上几分欣赏意味,她转过话题,“聚兴酒楼?叫陈兴?我倒是也在你们酒楼吃过。
怎么,自家经营饭菜,到了外面竟认不出豚骨与人骨的区别?我观你反应,是吃……”
她话未说完,聚兴二掌柜再次出巨大的呕吐声:“呕——回将军,草民在酒楼……呕……”
“罢了罢了,闭嘴吧。”
程曜不耐烦地摆手,“让仵作上来吧。”
底下人忙应:“是!”
在尸体旁等候多时的仵作立马上前,汇报验尸结果。
被长□□死的共四具尸体。
踩踏致死的共五具。
被刀割喉的七具。
余下的无头碎尸皆是生前下药,死后被宰杀,因拼凑不完整,目前只能估计有三十余具。
“三十具。”
听到这个数字,程曜冷笑,“我没记错,城西郊那片地,是归属我沧衡城?地窖中现的财物至少值百两金,死的皆是家中有些钱财的富商百姓。
县令,你不会告诉我,这几个月都无人报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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