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毓之。
这两个名字列在一起,分外飘逸好看。
真是好一对璧人。
自七月初七那日福宁殿试药内侍身死后,永乐公主神奇地病倒,抱病数日后,太医院的太医几乎轮流往含章宫走了一遍。
景涟终于不情不愿地痊愈了。
然而宫中紧绷的气氛并未因永乐公主病愈而松快些许。
皇帝令宫正司彻查成年皇子及妃嫔近身随侍,宫正司花了七日时间查完,楚王夫妇终于得以出宫。
但风波并未因此平息。
宫正司在皇帝近两年的新宠韩美人所居的玲珑斋中,搜出了与外朝来往的信物。
韩美人因此被赐自缢,玲珑斋所有宫人被赐死。
这只是一个开端。
而后,另有一名末等采女与宫中内侍私通被查出,此事可追溯至先皇后死后贤妃协理宫务时,贤妃因此挨了一顿骂,颜面大失。
就连楚王生母丽妃,也因宫中摆设略有逾越受责。
这些高位妃嫔育有子嗣,一向极有颜面,无论贤妃还是丽妃,往日里这些过错都能轻易描补过去,但撞在这个风口浪尖之上,无一例外都受了责罚。
但这些毕竟不是大事,贤妃和丽妃损伤的颜面在这次搜宫中不值一提。
至少皇帝没有重责她们,而她们的儿子还算争气,没有拖累母亲。
宫正司抓住了秦王身边近侍悄悄向宫外传信,秦王因此遭受重责,被罚府中禁足三月,生母何昭媛在福宁殿前脱簪长跪请罪。
皇帝一向很给潜邸旧人面子,这次却心如铁石。
纵未因此迁怒何昭媛,却没有减轻半分对秦王的责罚。
何昭媛虽未受责,但秦王身为皇子中年纪最长者,才是她尊荣体面的根本。
与何昭媛一比,贤妃丽妃只觉得天都晴了,风也凉爽,自己受到的些许责罚不值一提。
——皇位只有一个,秦王受皇帝厌恶,她们的儿子才有更大的机会。
但这样查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宫中没人敢保证自己入宫以来没有做过半件见不得人的事,一时间人心惶惶。
就连景涟,也做过暗中抬举结交后宫妃嫔——譬如文婕妤、私下派兰蕊打探消息——还去了宫正司,这些事放在平时不致命,现在查出来,鬼知道是什么情况。
终于,在景涟扛不住心理压力,准备去福宁殿求见父皇,婉转劝阻这不知何时是个尽头的搜宫时,宫正司的行动忽然毫无预兆地停止了。
好似这大半个月的人心惶惶一瞬之间化作幻影,宫内又重归井然秩序。
景涟知道不是这样。
因为就连置身事外的她,都能感觉到宫中平静表面下仍然涌动的暗流。
就在这时,柳宫正忽然登门拜访。
“柳宫正。”
景涟命人将她请进殿内。
柳宫正本名柳秋,崇德十年接任宫正一职。
她的年纪已经不轻了,左颊还有一道陈年的伤痕,却仍能看出年轻时清秀好看的痕迹。
对柳宫正,景涟心底一直隐隐忌惮敬畏。
柳宫正说话却很和气。
“公主客气了。”
她缓缓道,声音柔和,“近来宫正司在查宫门来往进出,正巧丹阳县主递进来一封信,我途径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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