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在意这些的人?”
他语气散散漫漫。
宁姿顿时想到他孤僻无章的做派,觉得自己想多了,“不像是。”
“走吧。”
霍辞带她往出口方向走。
一道像在砂纸上磨过的粗哑嗓音传来——
“宁姿,站住。”
宁姿二人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材矮瘦、面颊凹陷、远看像副骷髅架的老头正瞪着浑浊的眼怒视她,“还不赶快过来,等着我老人家起身去请你吗?”
宁姿认出那坐着的佝偻老头,递给霍辞一个无奈的眼神,慢吞吞走过去,喊了声“二舅公”
。
霍辞正打算跟着招呼人,二舅公钟大风却抢先嗤了声,阴阳怪气说:“宁丫头好大的派头,我老头子坐在这边受冷落,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你带未婚夫跟我这做长辈的打声招呼。
哼,想来是巴结上霍家,飞上枝头变凤凰,翻脸不肯认这帮娘家亲戚了。”
钟大风是母亲那脉的远房亲戚,一直待在老家,性格跋扈又自私,重男轻女观念严重,当初极看不惯宁姿母亲。
宁姿自打记事以来,就没见过他好脸色。
关系本疏远,宁姿根本不知这回钟腾请了钟大风来,想必是故意给她难堪。
她心里有数,彬彬有礼笑道:“二舅公说笑了,欢迎您来。”
“光嘴上说欢迎,怎么,难不成我老头子还配不得你一杯酒?”
钟大风鼻孔朝天、态度蛮横。
宁姿不为所动,依然有礼有节,“正打算敬您。”
说话间,已倒满一杯。
这次霍辞反应更快,夺过酒杯,迎上钟大风不快的视线,淡道:“晚辈替她。”
不等钟大风反应,霍辞已把酒喝了。
钟大风嘴角向下绷着,“这位就是孙侄女婿吧?”
霍辞没应声,只看着他,算默认。
钟大风哽了下,接着说:“我算你半个家长,有些话不得不说。
从古至今,女人都是用来管束的,而不是骄纵。
今天你替她敬酒,坏了规矩。
明天她就要你为她做这做那,像什么样子?宴席上,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简直没出息,荒谬透顶。”
“做这做那?”
霍辞不紧不慢重复道,转脸看向宁姿,故作疑惑语气,“要我为你做什么?”
她没回话,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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