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冯秀英催促道:“你这孩子,说那么多话,粥都凉了,快吃吧。”
这回宁姿没搭话,端起碗,拿勺子舀了口粥送嘴里。
没味又夹生,难吃。
她表情不变,依然淡淡的,握着勺在碗里缓慢地画圈搅拌,玩似的,不肯再张嘴。
“这回生病主要得怪你自己体质弱。
要是平时听我和你舅母的话,不挑食,也不至于淋场雨就病成这样。”
钟腾摆出大家长的派头,说。
“原来是怪我。”
宁姿唇角微微翘起,视线落在墙角,“我还以为该怪表妹擅自穿走我的外套,连伞也一并顺走了。”
她语气轻快,就像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末了不忘补一句,“对了,也完全没有等我这个表姐一起打伞回家的意思。”
“这事肯定是荔荔做得不够周全。”
冯秀英和钟腾对他们那宝贝女儿钟荔荔是呵护得很,但又不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免得惹恼宁姿,于是冯秀英率先低头,“我是想着照顾你康复最要紧,等得空了再提着荔荔骂一顿,好让她知道凡事该以姐姐为先。
又不好当着你的面,吵了你休息不说,对这个表妹你是最维护的。
怕是说不了两句,又该第一个心疼。”
“不是凡事该以我为先,而是不问自取和偷盗无异。”
宁姿似笑非笑,“这回事生在自家人身上,我受点罪也就算了。
将来要是荔荔养成恶习,其他人可不会惯着她。
不光会给她留下污点,怕是你们二老的颜面也要被她败光。”
上一世,钟荔荔偷了宁姿的丈夫,是将宁姿推向绝境的刽子手。
这番话语气不重,但说得舅舅、舅母面上无光,青一块,白一块。
冯秀英把钟荔荔叫进屋,难得板起脸,“跟你表姐道歉。”
她知道,只要自己对女儿严厉,宁姿就会心软,这事也就算了。
“姐,对不起。”
钟荔荔心里是不情愿的。
可她虽然年纪小,才十六岁,受到爸妈的长期熏陶,心眼却不少。
非常清楚现在还不是和宁姿撕破脸的时候。
手指头悄悄在大腿根上拧了一把,逼得眼圈红,含哭腔说道:“我真是愧疚死了,看到你病得那么难受,我恨不得替你。”
宁姿忍不住扯了下唇角。
看着这情绪饱满、关切备至的一家三口,不知道的还真当他们把她宁姿当作自家人。
父母早亡,只留下房子和一间百年老店“红鼎轩”
给她。
宁姿年纪小,“红鼎轩”
由舅舅夫妇代为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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