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动作利落洒脱地翻帘而出,营帐内只剩楚沧和葛桓两个。
葛桓看着楚沧将半碗面条都喷到了地上,而后就是目瞪口呆地坐着,“这下你完了,自己说过的话不记得?”
楚沧这才回过神,“一句孩童戏言……”
“女大三,揽金砖,你从了吧。”
葛桓劝慰道。
楚沧难得一脸不自在,问葛桓道:“若是我已有属意之人呢?”
葛桓瞪大眼睛问:“哪家女子?路上认识的?你不是说不考虑男女之事?”
“你这么多问题,我先说哪个?”
楚沧想着先不能让他知道青奴的事,便道:“其实也不确定我心下怎么打算,我从前也没遇见过心动的女子。”
“你见了她可会心狂撞,多言多语,一日不见心中多思?”
葛桓将自己平素里对酒娘的感觉说了个遍,等看见楚沧一直点头表示认同,他又道:“那就是了!”
楚沧将双腿盘起,又拉住葛桓到身边坐下,“我问你件事,你伤还没好,别因为惊吓把伤口弄裂开。”
葛桓被他逗笑,“什么事这么正经?”
“我……爱上的女子——是个女鬼。”
尽管楚沧一脸认真,葛桓依旧不信,但不怕意外就怕万一,忙劝道:“虽然你总是胡诌,但我知道如今世道不太平,城中尚有这么多恶鬼横行,更何况你最近多走山路。
但你听兄弟一句,人鬼殊途,迷途知返。
任凭她如何体贴美貌,鬼就是鬼!”
一双柔荑端着汤药进来,恍若未闻般好生将两人的汤药放下,“葛将军已近大好,小女不便多留,特来告辞,余下的事情已经交待清楚,会有人负责剩下的汤药。”
酒娘这话来得突然,葛桓忙问:“怎么走得这样突然,末将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楚沧当然知道她听见了伤鬼的话,却没办法多言。
“小女本就是来帮忙,时候到了便该走了,两位保重。”
酒娘走后,葛桓还在反省自己的话,“定是因为我说旁人美貌……她……她心中也有我!”
楚沧躺下将被子盖住头,懒得理他。
长休了几日后,楚沧出门晒太阳,因为脸上多了一道疤,反而不用再受面具的桎梏,路过的将领小兵等均称呼他为“魏将军”
,他也认可了自己的新称呼。
郑英华自从来了这里,军中便一日不得消停。
往日里在长宁,几个皇族贵胄纨绔子弟就看不惯她一个女子打打杀杀,如今见她不清不楚地跟来,不时奚落她。
却不想从前在长宁还有人护着他们,到了军营,是个强者为尊的地方,女将稍动筋骨就将几个打趴下,狗啃屎,吃了一鼻子灰。
楚沧见四下无人,悄悄问起长宁消息。
郑英华将自己所知一一告知,“老将军死在了皇家祭坛,自从荣代周后,那一处从未用过人来祭祀,家父推测这是国师给皇上吹了什么邪风。”
“现在民间也有人祭祀,不知两者有什么关联。”
楚沧又问:“可还有别的怪事?”
“有个宫女是从我们府里出来的,她说过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这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想知道的,怪倒是怪得很,她现皇宫中总是定期送来体型极大的死猪,可你知道的,猪吃秽物长大,我们府里都不吃,更何况是皇上。
这宫女以为是要给下人们加餐,可第二天也没吃到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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