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那场闹腾,得是脑子进了水,才会再信你吧?”
阿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吾汝似乎也不知怎么争辩,委委屈屈地埋下头。
两厢沉默了许久,阿婼轻叹了一声:
“罢了,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将凤头树簪拿在手里,轻轻一挥,树簪的原形展现了出来,是一把威风凛凛的凤头火斧。
“看见了么?你若敢吞吃我,我便把你开膛破肚,剖一条路出来。”
吾汝大叫:“不敢不敢,吾绝不敢。”
它老老实实地从水中探出个头来,张开大嘴:“山主请入吾口。”
入水前,阿婼反复叮嘱:“若见着有那钟乳石洞,长满奇花的,千万要停下来。”
吾汝恭敬记下,含着她入了寒水。
说来也怪,随着阿婼进入,吾汝口中的空间也涨大成了可以容纳她的大小,虽然有舌头和黏液,整体还算舒适。
些许寒水从吾汝牙缝渗入,阿婼沾上少许,便冻得牙齿打战。
寒水对修火行者杀伤力更大,她用了些“蒸炎诀”
,才没有僵倒在吾汝嘴里。
吾汝灵巧地游弋,逆着水底暗流上溯许久,竟也毫无阻滞。
阿婼问:“有石洞么?”
吾汝:“并未看见,山主且耐心些,待吾再探几回。”
阿婼感觉它又游动了很远,终于停了下来。
“是看到石洞了么?”
吾汝却不答了。
良久,它阴恻恻笑了起来:“此处哪有什么石洞。
只有吾,数万年来,只有吾。”
他陡然张口,一股急流涌入,把阿婼卷了进去。
阿婼顿时被寒水浸透,只一瞬间,她就被冻成了冰坨,甚至来不及张开凤头火斧。
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冰坨被寒水卷入狂乱的暗流,阿婼最后看到的,是黑暗中吾汝逐渐远离的阴险笑脸。
她无法呼吸,无法结出灵力,“蒸炎诀”
根本使不出。
热气一点一点从她体内消失,直到连她的意识也冻成了冰。
随岚和景洄等在幽明潭边,不觉一日夜将过。
东方初白,水面仍如银镜一般。
景洄不安地来回走动:
“随岚先生,她……不会真死在下面了吧?”
随岚神情未动:“再等等。”
景洄忍不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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