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间有动静,只见半夏几乎是小跑了两步进来。
“果然不出小主子所料,奴才看到宋嬷嬷从放嫁妆的库房里整理了两整套赤金嵌彩宝的头面,和两副大金项圈儿,一副带烧蓝璎珞,一副嵌了上等的和田玉,又捡了一套鎏金翠玉头面,并一副巴掌大小的金锁片子……”
半夏加快语忙不迭道。
闻言,阮阮放下手中的珠络,蹬上平底绣鞋,扶着半夏的手往外走去,走了两步驻足,回头吩咐冬青:“去把前儿月例里那盒纱堆得宫花儿拿来。”
“哎,”
冬青应声去里阁拿了双手捧着跟在后面。
只见宋嬷嬷正从两个大箱子里挑拣绸缎布匹,精心选出来几经比对分成两摞儿。
“这盒纱堆的六支宫花样式新鲜刚好给三个妹妹每人两支,嬷嬷也收起来放在箱笼里明日带回去,还有月例里那些衣料我瞧着也不错,怎么不理好装箱?其中一匹萱草色,正合额娘穿。”
阮阮说着抬手示意,让冬青把捧着的宫花上前几步递给了宋嬷嬷。
才刚宋嬷嬷看到半夏过来帮忙就想着许是小主子让她过来监督的,还真是!
!
“原想着整理好了,抬进正殿给小主子过目是否可行,不曾想有耳报神,”
说着宋嬷嬷剜了半夏一眼,扭头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道:“既然小主子费心想着,那些布匹老奴便也依小主子的心意孝敬给夫人。”
阮阮看地上放着一个半米见方的描漆木箱,里面横七竖八摆了几个盒子,便逐一打开,里面正是刚才半夏说的头面和项圈儿金锁片,项圈儿不必说,光是巴掌大小的金锁片子,掂量着也有鸡蛋重,四五十克只多不少。
“嬷嬷好眼光,这些赤金头面项圈儿锁片,实打实的分量,件件都是好东西。
不过、这些都是回门礼要拿回去的吗?”
阮阮眉眼含笑看着手心儿的金锁片不解问道,似乎全然不知宋嬷嬷的黑心手段,只是寻常问询了解。
“小主子觉得不妥?”
宋嬷嬷垂眼反问道,并没有直接跳坑,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看她怎么应对再搬夫人出来压小主子一头。
听到宋嬷嬷这句话,阮阮知道几日下来宋嬷嬷想必已经对她起了戒心,知道她不像原身那般软柿子好拿捏,因此才会这般应对。
“并无不妥,原也是拿回去孝敬额娘和妹妹们的,自然是越贵重越好,我妆台上还有两副好头面,且那副赤金项圈儿比这个锁片更好,嬷嬷要不拿来换一换?还有我手上这对赤金虾须镯,做工精美要么也拿回去?”
阮阮一脸真诚的说道,边说边就要把腕子上虾须镯退下来,只是退的急了些,金镯子磕碰了两下手上便一片红,忍不住到抽了一口冷气。
这边热闹起来,院子里做粗活儿的丫头们也循声瞧了过来,时机正好,半夏抬高声音惊呼道:
“小主子这是做什么?这般硬褪,仔细磨破了皮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半夏说着拦住了小主子想要退下来的动作,又把虾须镯送了回去,捧起小主子的手放到嘴边吹了几下,心疼极了,又嘟嘟囔囔说了几句。
宋嬷嬷看着这主仆二人情真意切的模样,若是前些日子她定然信了,只是如今她不得不留个心眼儿,这是又不知道在哪儿等着排揎她吧?只是今儿无论如何,这些饰定要按照夫人的意思带回去,早就商议好的。
“既然不好退,那这虾须镯就算了,我妆台上那副项圈儿倒是可以拿来,正正好。”
阮阮婆娑着手上已经消失不见的红印子,再抬头笑靥如花,水漾眸子不藏半分阴私澄澈见底,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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