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饭也没吃,他独自跑到苹果园里,坐在一棵树下,了一中午的呆。
下午的教室里,他如坐针毡,每一秒钟都在受着极度煎熬,恨不能长双翅膀,飞离这个环境。
在这些眼光和谣言里,他几乎无法找到自己的思想。
翻来覆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是自己陷入了这个旋涡?
可他却找不出答案,抑或者,这世间压根就没有答案。
政治老师嘴里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是意有所指,甚至有人偷偷回身瞧他。
化学老师写在黑板上的公式,前前后后都透着古怪,仿佛等号前面多么正常,等号后面就多么不堪。
他坐在中间那列的最后排,几乎要把自己的头揪光。
终于在第三节上课铃响前,他再也忍不住了,跑去跟班主任请假,说身体不舒服。
曾相越瞥了他一眼,沉吟片刻,才说:“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准你一天假,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表现。
但是也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行事说话,注意点影响。”
听完,他一句话也没说,盯着曾相越的细眼睛看了三秒,直到对方不自觉挪开视线,他才回到教室。
挺直脊背走到座位,他开始慢慢收拾东西。
只跟苏晓简单交待说请假一天,然后仰着头,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中走出教室,下楼,出教学楼,推着自行车回住处。
一路上,目不斜视,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自己。
把自行车放在楼门口,他锁都没碰,径直进了楼道。
关上门,他全部的伪装瞬间被卸掉,挪着双脚往里走。
没走几步,他勉强撑着的双腿瞬间无力,一屁股坐在沙前的地上。
他索性背靠着沙,双腿伸直。
突然觉得浑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量,他赶紧把头仰靠在沙扶手上,眼睛不由自主紧闭起来。
怎么会到这一步?他在心里拷问着自己。
是不是他不够好?
那么,是哪里做得不对了?
还是说他做了什么事伤害到谁了而不自知?
又或者自己原本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却被推得太高,所以不容易站稳?
乱七八糟的想法绕作一团,塞满了他的脑袋,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反倒让他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疼起来。
这一疼不打紧,似乎牵引到全身的神经跟着疼痛起来。
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连续三个晚上睡眠不足,可能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然而,他却执拗地开始跟自己拧劲。
任凭身体此时已经叫嚣着需要休息,他只硬撑着,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脑袋里依旧乱成一团,眼前像过电影一般轮换着各种画面。
一会儿是小时候被欧阳老师罚写字的场景,一会儿是足球场上错失射门机会的镜头;
一会儿是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表情,一会儿又是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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