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距离期中考试只有四周时间了。
于是,那个当年不分寒暑,手指反复裂口却没放弃、一直苦练技艺的琴童,如今又再次启动寒窗苦读模式。
有次晚饭后,吕鹏飞跑到高一四班找肖琳玩,哪知他埋头书山里面,完全听不到外面动静。
吕鹏飞只好走进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结果就看到一张困惑地好似不认识他的脸,俩人都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
好朋友这么努力,他更应该支持,还哪好意思打扰。
从那以后,他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刚刚开季的高中足球赛上,呃,还有,关注一个身影上。
前者是他的主动行为,可后者,完全是不由自主。
有时候他也安慰自己,那是为了师哥。
自己怎么会有私心呢?那是不可能的。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看到那个不能再熟悉的字迹,就在林雨菡手里的信封上,而他自己,似乎有段时间没收到师哥的来信了。
那一刻,他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当天晚上,在住处,他特意写了封信,说说足球队的现状,顺便问师哥最近过得好不好,当然,只字没提林雨菡。
而打从上次让他转交信件之后,秦天成给他的信里,也再没提到过林雨菡。
吕鹏飞不喜欢这种感觉,好象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他有时在信里想提一提林雨菡,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往往写下这三个字,停顿半晌,又整张撕掉揉成团,扔进垃圾筒。
这种纠结又奇怪的情形,让吕鹏飞十分难受。
他一向追求简单的自由,喜欢一切都清清爽爽,纯纯粹粹,不掺杂质。
就象师哥在身边的时候,那种平淡样子。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变得混乱,变得复杂,变得灰扑扑,变得让他有种束缚感。
甚至于,连他最爱吃的红烧排骨、油焖大虾,如今也食之无味,吓得奶奶直摸他额头,问:“小飞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这时候他才笑着扒两口饭,嘴里含混着说:“奶奶我好着呢。”
也只有跟林雨菡一起做板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任意涂画的时候,他才找回点自己从前的感觉。
从前,秦天成写,他画;秦天成笔力雄健,他的画就跟着上天入地,飞舞八方。
如今,林雨菡写,他画;林雨菡笔下清秀,他的画也开始朦胧写意,情绪萌动。
对于自己表现出的这两种风格,吕鹏飞并没有好恶或者分裂的感觉,他觉得,这都是他,不同角度的他,不同心情的他。
“我喜欢你现在的黑板画风格,很飘逸,有灵气。”
这是林雨菡的评价。
他于是画得更加逸尘出世。
可板报每两周才轮一次,所以多数时间,吕鹏飞虽然还是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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