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跟着他来到一处有些破旧的院子,屋顶砖瓦有些已经碎落,被人用一堆枯黄的茅草堪堪遮住。
虽说不似寻常人家,但好歹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仿佛踏入了什么阵一般,眼见着此处如同那个长成舞狮之年的乞丐一般,似是彩色的天幕从天空中降落,恰好盖在了这间简陋的茅屋之上,并顺着房顶滑了下来。
入目的颜色终于随着那个少年恢复正常。
穗岁看着这件小院子,不由得出一声喟叹:“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只不过穗岁望着此处,越看越熟悉,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来过似的。
还没走近,便听见屋内似乎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婴儿哭嚎声,那声音微弱不堪。
那少年自然也听到了,他连忙抱紧怀中的馒头,跑了进去。
穗岁见状也跟了上去。
屋内,只有一张榻,只容得下一人睡。
此时上面正躺着一个小婴儿,不是是男是女,被一床有些大的被子包裹着,用麻绳缠着其身体,以防他乱动,掉下榻去。
他哭声微弱,被子里的小脚时不时往上蹬踹两下,便没了力气。
“你。
。
。
你别哭,我给你带了馒头,很快就有饭吃了。”
少年的声音已不似当初那般青涩,言语间透露出些许紧张。
只见他手忙脚乱的从布兜里那处一块馒头。
那馒头一路被他护在怀中,此时还是热的。
他将馒头泡水化软,用勺子滑成馒头糊,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孩子,将碗中被水泡的馒头喂给他。
不知当时那个欺负人的小乞丐到底经历了什么,小小年纪就开始养孩子了。
穗岁看着那婴儿吃两口,便蹬踹两下,见挣脱不开,哭两声便作罢,等在吃几口,又有了力气,便又开始蹬被子,挣脱不开再哭两声,如此周而复始,一碗馒头糊糊都快见底了,那少年还没现。
穗岁有些无语,人家表现得这么明显了,那小子却还无动于衷似的。
有些没好气得,明知他听不见,随俗却还是开口道:“你这样绑着他,他会不舒服的,你没看他挣脱不开,都没力气了吗?”
那少年自然是听不见的,只是一勺子接着一勺子的给那孩子喂馒头糊。
那孩子倒是生得雪白又可爱,只是哭的太久,娇软的皮肤透着些许红,看着怪可怜的。
这幻境让穗岁有些搞不清楚了,按理说这里的一切都应该与鬼母有关系,这里的人也应是与鬼母有些什么关系,才会幻化成幻境,被会被留存在此处才对。
可呆在这里半天,穗岁都没觉得这个正在哄孩子的少年与鬼母和那所谓的地府大人有丝毫联系。
这小子不是喜欢那个"
大人"
么,穗岁还记得,那个大人说自己不想与他说话时,这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呢。
难不成,这孩子,是他和那个大人的?
不能吧,那可是武判官的师父,豹尾的救命恩人,地府的阎王哎!
思及此,穗岁连忙摇头,将这些荒唐的想法驱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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