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化为聻,后者形神俱灭,再无转世投胎的可能。
聻没有自己的意识,被鬼蚕食鲸吞的记忆会化为一股充斥着仇恨的执念,盘旋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变成没有头脑,没有思想的怪物。
这只聻被人做法困在腐尸之中,人鬼不分,见谁咬谁,心中只有无尽的饥饿念头,所以它的嘴里满是血污碎肉。
血腥之气混合着尸臭简直就是毒气弹,不仅辣眼睛,还打脑子。
穗岁抵着那只聻闭气,一时间竟挣脱不开。
司徒灼极快的冲上前来,一脚将其踹开,被抱着的小孩闻见那股埋汰的味道,顿时干呕起来。
穗岁也爬起来作呕半天,掏出魂索将其捆绑住,那只聻扭曲的挣扎着,却被禁锢的死死的,魂索一寸寸收紧,将那具腐尸勒的骨头嘎嘣直响,甚至断裂,它也丝毫不觉,仍在不遗余力地挣扎着。
穗岁看着呕的鼻子眼泪一大把的小毛孩,又看了看黑着脸忍耐的司徒灼,过了几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放下小毛孩,快步走到一旁的树边大呕特呕,一天没吃饭的他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穗岁捂着口鼻,翻了个白眼,这人就不会把人先放下来吗?
“死。
。
。
死脑筋!”
一张口,又吸入几口,穗岁连忙起身爬向一旁。
这下好了,两个活人一个鬼,都趴在地上呕个不停,树林子里全都是此起彼伏的作呕声,伴随着那只聻的低吼声,掺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半晌过后,终于起了一阵风,虽然不大,但总算是将空气当中的那股腥恶臭气驱散掉一部分了。
几人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穗岁也顿时觉得重新活过来了。
岂料刚起身,脚下的大地便开始剧烈地震颤,地面抖动,几人险些站不住,深山中传来一阵虎啸声。
穗岁顿觉奇怪,方才恶鬼上山之时,便听见山林深处似有虎啸传来,如今还伴随着地震。
好一会,大地才平静下来,山林中鸟兽四散之声和叶鸣声夹杂在一起,那阵虎啸声再一次响起,仿佛又近了些。
司徒灼上前去拉仔细听着动静的穗岁:“山体震颤,鸟兽受到惊吓,定会四处逃窜,恐怕会有野兽,我们得尽快下山。”
穗岁没说话,仍然竖起耳朵听着,她总觉得不太对劲。
那阵虎啸声却再也没有传来,以防再生变故,穗岁一行人边收拾着准备下山。
穗岁将那只聻收进魂袋中,准备等回到地府,问问忘川的人,看能不能帮助它重新凝魂成鬼,再去投胎。
小毛头又在河边“咕噜咕噜”
半天,胡乱用衣服擦了擦脸,随后蹦蹦跳跳地跑到穗岁身边,套近乎似的谄媚的笑道:“你一定不是普通的鬼!
你会收魂,你是黑白无常吗?或是牛头马面?不对不对,传说他们都凶神恶煞,面目丑陋,应该不是,难不成你是阎王?也不对,阎王爷该是男的,胡子一大把,长得特别凶的那种!”
“哎呀,反正就是你好厉害!
我能拜你为师吗?”
穗岁低头看着他,这孩子挺奇怪,长得有鼻子有眼的,怎么看都是个凡人,可偏偏身上没有一点儿人的气息,也看不出寿命几何,还是个和司徒灼一样的阴阳眼。
穗岁看向司徒灼,又看看那笑嘻嘻的毛头小孩,这么来回几次,将二人看得皱着眉头问她怎么了,穗岁这才眯着眼问司徒灼:“他真的不是你流落在外的亲生鹅子吗?”
难道是如今这妖鬼横行的世道改变了烦人投胎的命数?要不然怎么她遇到的凡人都是阴阳眼呢?
司徒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神清淡无波,甚至蒙上了一层冷意,男人睨了她一眼,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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