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醒醒啊!”
船员尖叫。
“我来吧。”
一個年轻的声音拯救了群魔乱舞的局面:“还有三箱是吧?你等等。”
船员惊喜地转头,便见一个身形修长,偏长的蓝简单绑起搭在肩头的青年举起手。
他两手一抬,扛起——不,只能用端起来形容他动作的轻松,这位先生像端着两个盘子那样端着两大箱新鲜切好的材料,分别倒入树果机里。
船员的视线难以抑制地飘忽一阵,在他那米灰色衬衫下都比不上他自己的体格与满满当当的树果之间来回。
和其他长吁短叹,表现得犹如刚从惨绝人寰的八百一千体测现场下来的亚健康大学生不同的培育家们不同。
卡米拉显得依然是那样的干脆平静,似乎收拾一下又能去餐厅吃饭了那样平常。
他迅地搓完了三箱能量方块,然后就搬着其中一箱,跟着匆忙的船员们下了阶梯,走到冰川上。
与浩瀚海洋相比不大不宽的冰面上称得上拥挤。
训练家们满头大汗的到处被指挥跑腿,治疗师们抓狂的一个个翘开宝可梦的嘴灌药和糖果(能量方块),还要汗流浃背地算剂量到底够不够吼鲸王这种体型。
培育家?这里还显得有精神的培育家只剩下卡米拉了——其他早就被遣送回甲板加入制作能量方块的工程中,现在应该已经趴倒在哪里休息。
卡米拉不声不吭地把东西送到地方就安静的走开了。
他很庆幸,现在所有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没人有空来抓着冰伊布的训练家,或者疑似训练家不放。
他走到那道身影端坐的冰柱旁。
因为刚刚碾压式的大战,和脚下这片实地,所以即便很多训练家对冰伊布的存在表现出了“好在意啊好在意啊好在意啊”
的在意感,但依然没人敢上来干出诸如掏出个蓝橘果就是拐小精灵的“跟我走吗”
的把戏。
冰伊布得以独享这片刻清静,听到熟悉的脚步节奏停在身后时,她的长耳朵转动两圈。
冰伊布没转身。
卡米拉有些苦笑:“姐啊,你这次可算搞了个大新闻了——怀念吗?”
“布伊。”
身为训练家,你要习惯自己早晚会干出大新闻的感觉,卡米拉。
“唉,我可和卡里斯那个行走的新闻体质没啥兴趣啊。
我还是喜欢闷声大财的呢。”
卡米拉有些啼笑皆非,但还是接受了接下来的航程里,他大概要应付一些麻烦的准备。
自家姐想要出风头,咋地,还不乐意了?
家庭弟位伺候!
卡米拉对自己的内心言逗笑了,无声的笑起来。
太阳向海湾倾斜着,下午时分,三座昏沉的小山丘在波浪的起伏间迷茫的睡着。
它们的身躯上,有数个小小的影子在努力地上蹿下跳,那是在给吼鲸王的伤口进行治疗的人们。
被“刑满释放”
的吼吼鲸们在冰面附近飘动,与警惕他们的训练家护卫们大眼瞪小眼地互相警戒一阵。
意识到这些人类确实是来救吼鲸王的后,这些吼吼鲸们也不好意思地溜溜游走,围在吼鲸王身边开始唱起悠长的声调。
卡米拉坐在另一段凝固的海浪间,静静的看了一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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