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压入天牢。”
她又补充道,“看住他,别让他现在就死了。”
今天孙秀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若是他想不开直接壮烈赴死,那就太可惜了。
被侍卫押住后,孙秀虽因受伤有些步履蹒跚,但他姿态从容,并无怨言。
时浅最后看了一眼已辨不清轮廓的獬豸冠,便扬鞭策马而去。
沈府里的马有些焦躁地喷着气,季见微细心地抚了抚马儿,又向槽里添了些谷物和草料。
喂马对在边关长大的他而言可谓信手拈来,马儿在他掌下渐渐平静。
草料下方,几根编在一起的苜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忽然紧张起来,神色自若地继续喂马。
四下无人,他仔细辨别,十根苜蓿系在一起,打了个活结,若抽特定的一根,十根苜蓿都会散落;可若不得其法,抽其余九根,它们就会越来越紧。
这是他在军中琢磨出的法子,曾教给他的部下。
这是旧部在尝试联系他!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将苜蓿喂给马儿。
马车驶回宫中时,一道闪电划破暗沉的天空。
侍从们急忙为苏北辰和时浅撑伞。
尽管只有一小段路,雨水仍打湿了袍角,冷风一吹,更让人遍体生寒。
为时浅撑伞的宫女似乎很怕她,加之雨大风急,小宫女握着伞的手一直在颤抖。
冰凉的雨水不停地顺着伞滑下,落在时浅外侧的肩头,薄薄的胡服早已湿透,时浅仿若未觉。
到了廊下,小宫女小心翼翼收起伞,这段难熬的路终于到尽头,却忽然听到陛下充满威压的声音:“把她带下去。”
她抬头,就看到陛下骨节分明的大掌压在沈相肩头,那处的衣衫变成了深色。
“李全,你的差事办得是越来越好了。”
小宫女愣怔了一瞬,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扑通跪了下去。
身旁的李公公也早已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陛下,今日雨急,便饶过这宫女吧,微臣无碍。”
一道如昆山玉碎般的嗓音响起。
沈相居然为她求情。
“你倒是懂得怜香惜玉。”
余光里,陛下的大掌主动握住沈相白玉般的手。
浑浑噩噩间,她已被李公公带了下去。
“宿主,恭喜你,检测到宿主的事迹被万人唾骂,宿主的评分持续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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