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洲从背后抱着软香温玉的她舒服地蹭了蹭,“谁要跟几个小没良心的臭小子亲,我只跟我媳妇儿亲。”
风知意失笑地手肘往后轻轻撞了撞,“你多大了还跟孩子计较”
孟西洲也蹭在她耳边轻轻低笑,“宝贝儿,你说,我要不要也参加高考”
“嗯”
风知意微愣,“你怎么突然想要去参加高考了想上大学吗”
孟西洲凑在她耳边的声音温热而又轻轻,“我媳妇儿是博士呢,我怕我是个连学堂都没进过的文盲,以后会给你丢人。”
这高考恢复的消息一下来,很多有知青的家庭就闹得鸡飞狗跳、反目成仇了。
他这几日在外面,听到了很多知青、很多家庭在为参不参加高考闹腾的事。
上辈子他也见了很多,高考之后,抛夫妻弃子女的事,数不尽数。
不过,他倒不是在担心他媳妇儿会怎样,他只是通过这事,清了一个事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真的很难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高考,真的把很多知青和泥腿子瞬间划为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能长久的,要不就是知青被泥腿子拖在泥地里,一辈子没法再翻身;要不就是知青拽着泥腿子,一起积极向上进城。
所以,他想做个积极向媳妇儿努力靠近的泥腿子。
不止是文化程度上靠近,更是学识见闻上靠近、思想上靠近、认知上靠近,以及层面眼界上的靠近,不能以后他媳妇儿说什么他都听不懂、理解不了。
以前是时局限制,大家一块种地,不出什么区别。
但以后社会高速发展了,国家重用人才了,很多方面都可以自由发展了,那人跟人的差距都一下子出来了。
他早就隐隐察觉到,他媳妇儿懂得很多东西,他都不懂。
这让他,心里慢慢地滋生出恐慌。
风知意一怔,随即轻轻握住被窝里、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瞎说什么呢你哪文盲了我你读写字不是挺正常的”
“那是以前跟着牛棚几位老人学了点,”
其实不是,有个老人确实教他认过几个字,但大多数都是他上辈子从梦庄大队死遁之后,在外面摸爬滚打时磕磕绊绊学的。
但也没学到多少,顶多孟西洲估计了一下,“大概勉强只有小学毕业的水平吧。”
上辈子吃了没文化的亏,报仇也异常艰辛。
风知意听着他语气里小心翼翼藏着的自卑,捏了捏紧他的手,“如果你想去增加一番人生大学经历,那就去高考。
如果你只是单纯地想学东西,那不如我来一对一地教你,保证比你在大学里学得快、学得好、也学得多。”
孟西洲听得莞尔,“好,媳妇儿你教我。
但是,我还是想去通过这个高考,成为一个大学生。
然后想办法跟你一样,尽量不在学校上课,只通过学校考核,你行不行”
不然,他有老婆孩子要照顾,还有建造学校的事情要忙,明年又要改革开放了,他得抓紧时机发展,哪真的有时间去大学里慢悠悠地学几年
他又不搞学术研究,只是不想以后吃了文化低的亏。
风知意在他怀里转了身,捧起他的脸亲了一下,“你想去就去吧,就算是在大学里正正经经地上课也没关系。
放心吧,家里有我呢”
孟西洲感动地抵着她额头撒娇,“不我不要在学校上课,我要回来让媳妇儿教”
他这语气,不知道是不是学了孩子,就像两个小的老要他喂饭洗澡,嚷嚷着“要爸爸洗、要爸爸喂”
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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