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是温顺地像一只小猫。
看起来温顺,却令他有一丝隐隐地心慌。
他怕自己察觉出什么破绽。
有一瞬间,他希望她的谎话能编得更好一些。
这个念头更令他感到后怕。
她轻声问:“你不信吗?”
“如果你母亲只是侍女,地图为什么会在你母亲那儿?”
梁应渠审了千百犯人,如今对她这般说话,却心虚起来。
但姜杳看起来不甚在意,既不紧张,也不生气。
“潇婕妤……是怎么逃出宫的我不知道,怎么找到我们的我也不清楚。
但那时候我母亲因为生了我身子虚弱,父亲又失了消息,不仅没帮上忙,反倒还令她心里怜惜。
听母亲说潇婕妤很是心善,留下些钱财就离开了。
不过待她走了,母亲才现,除了钱财,她还留下这半张地图,就是装在给你的那个锦囊里。
母亲虽然后来改嫁了,却一直在等她回来,但这一等就将近十年。”
梁应渠暗自计较了一番。
前朝后宫之事他并不和姜杳所说那样,相反,他知之甚多。
为了查消失的国库,前朝案卷他早就烂熟于心。
宫变之日,加上走水,后宫逃出去的人不少,从宫里带出去的宝贝也不少。
姜杳给他她母亲的姓名,如果是别的不知名的妃嫔还怕难查,宠妃宫中之人,在期满放出宫的宫女名录里一查便知。
“你父亲呢?”
“我爹爹是走北境商队的,所以我打小就会骑马。
淑妃娘娘也问过这个,她却比你问得早些。”
她将早前和淑妃娘娘在临湖阁中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只是对梁应渠加上了母亲的身份。
书房内,幽静寂寥。
桌案上精巧的镂空银虎纹香炉,漏着细烟,沉水香幽幽萦萦。
梁应渠目光似夜:“你信吗?”
秀水见兆云兆月刚才已经领命去查前朝宫女名册了,这屋里也没旁人,又是问自己了。
秀水老老实实答:“奴才哪有什么信不信的。
夫人亲生父亲,走商队的身份向来难查,我们庆国乃至前朝的商队商人多用化名,若是幌子,也寻不出错处。
夫人母亲的身份敏感不假,但若是真的,出宫早,应该也不算大祸患。
只是多问一句,督主此次南下鹦州可要带上夫人?”
梁应渠的直觉告诉他,姜杳在撒谎。
即便兆云兆月查出来验证了她所言非虚,潇婕妤为何要出宫寻一个宫女,为何又走了,走之前怎么偏偏就把地图给了她二人?
这个地图在改嫁后,若是由姜老爷呈上去,未必是祸事,为何最后为潇婕妤藏了十年,最后交到了自己的手上?单单是为了躲了姜家大夫人的指婚?
“可疑的人放在身边,总比留在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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