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
林清语刚想解释，便看王氏无声地向她摇了摇头。
她忽然记起，前几母亲特意嘱咐过她，产的事情只能她们母女二人知道，后宅的事情不要再和父亲，否则恐他思虑伤身，不利于养病。
“不孝女！”
林相见她垂着头不话，心中觉得更气了。
“你看看你妹妹，人家本是替你入宫，如今受尽皇帝宠爱，我们林家也跟着沾光，同僚们都我养了个好女儿。”
“再看看你，相府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银子还少吗？结果呢？果然是外室所出，终究上不了什么台面！”
王氏脸色一变，这是连带她也骂上了。
林清语忍不住了，她最讨厌别人提起她从前那个低贱的身份，尖声嚷了起来:“爹爹是病糊涂了吧？”
“分明是那贱人夺了咱们全家的运势，克父克母克兄妹！
她一朝得宠，爹爹便病了，女儿的太子妃之位也久久悬而不落……”
罢忽然想起自己柔弱乖巧女儿的形象，便赶紧拿起手帕仔细哭了起来。
“女儿再不孝，也随母亲在父亲病床前整日照料，可你那好女儿林思思呢？她可曾回来尽孝？”
林相一愣，前后细细思索起来，似乎真是这么回事。
他的眼神变了又变，语气也变得缓和:“你先出去罢。”
林清语装作委屈地退了出去，心中暗自得意，前面那些话都是母亲教她的，果然有用。
而最后自己加的这几句话，便是不久以后林思思的催命符了。
毕竟孝字大过，她是贵人如何，是昭仪又如何。
只要她来了相府，必叫她有来无回！
屋内，王氏一脸担忧地看着林相，软软地唤了声“老爷”
，叫林相顿时酥了骨头。
林相想起那日他下朝，因为二女儿一朝得宠，非逼着王氏进宫讨好，王氏不愿意，自己还甩了王氏好几个巴掌。
现在看王氏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他也有些后悔。
他又想起大女儿的话，他也是那日下朝当晚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后来便越发严重，难道真的是因为二儿女克他……
林相抬眼，看着王氏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多了几分怜爱。
她为了照顾自己，满脸担忧之色，神情还有些憔悴。
又想起她从不争不抢，自入府以来给他抬了不少美妾，自己已许久未碰她。
心头一热，又抱起王氏来在床榻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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