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怒骂季月桦是个骚狐狸,到处勾搭人。
他们的说话声很是洪亮,似乎不顾及在床榻上躺着的季少陵。
他眉眼无意识地微蹙着,脸蛋红扑扑的,不舒服极了。
季月桦眼皮一掀,目光对视大婶子:“大伯母若是有疑问,不若随侄女一同回盛京,亲自去问问父亲。”
白氏恼怒地盯着一眼季月桦,她哪里敢去质问英国公,被堵得哑口无言,便小声嘀咕:“好大的气派。”
季月桦前世好歹也在宫里呆了许久,作为娘娘的气派,和以前三皇妃时候曾被教导嬷嬷苦练姿态气质。
所以今生她通体气派贵气,隐隐约约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小丫鬟端着药进来了:“姑娘,药好了。”
季月桦亲手接过药碗,将汤药细心地喂进季少陵口中。
喂药后她拿出白色锦帕,给季少陵擦边嘴角,身边响起族长的声音。
“月桦啊,刚才我们大家只是想要缓缓给少陵看病,你怎么能如此心急爬墙出去呢?若是出了事。
我们怎么向你父亲交代?”
族长倒打一耙,马上将所有不对推托到季月桦头上。
季月桦扬起冷漠地嘴角,皮笑肉不笑:“高烧不退,要缓到什么时候?”
族长被噎住,一顿后继续:“我们只是怕少陵前脚祭祖,后脚进门就生病这事传出去,会有人说他不详,难不成我们一族血亲,还真会见死不救?”
季月桦正要出口反驳的时候,季少陵忽然出声咳嗦,小小一张如美玉的脸蛋苦苦皱着,似乎即将醒来。
果然咳嗦几声后,他睡眼惺忪地醒来,模模糊糊看见眼前人温柔给他降温的姐姐。
身子本就因为生病难受,又想到祭祖受的委屈,他猛地起身扑向季月桦,哀嚎哭泣。
季月桦以为他身子难受得厉害,立马哄道:“乖,少陵,吃药后睡上一觉醒来就好了,很快就会好的,就不会难受了。”
季少陵在她怀中摇摇头:“我只是太想姐姐了。”
季月桦闻言脸上闪过沉思,她本就怀疑一行人祭祖,有老有小偏偏季少陵病的如此厉害,而且她去找族长要个大夫时,众人的好整以暇似乎早有预备。
她与季少陵拉开距离,眉眼认真地与他对视问道:“少陵,你实话实说,今天山上祭祖的事情?”
族长一阵心虚,众人也噤若寒蝉。
季少陵回想着祭祖时的事情,组织语言着语言。
族长却目光紧紧盯着他:“少陵好些了吗?今日是族长没有照顾好你,你乖乖喝药注意身体,族长给你送一堆礼物来弥补。”
季少陵的心思动摇了,不知道祭祖的事情该不该说。
在他的还未形成的认知里,是不是祭祖本该就是这样,其实并没有人为难他?
而且族长如此和颜悦色,还给他送礼物,是不是他小题大做了?
季月桦感受气氛的不对劲,拍拍季少陵的后背:“只是实话实说祭祖生的事情,没什么的。”
实话实话就不会出错,季少陵点点头准备开口。
但忽然一道阴森压迫的目光投来,似乎威胁着季少陵。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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