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锻炼心理承受能力的方法简单粗暴且变态，却极为有用，虽然两人在肢解小丧尸的过程中吐了不少次，就差直接把胃吐出来了，但越到最后，两人越麻木。
“吐吧吐吧，多吐几次就适应了。”
秦宇用满是血迹的手拍了拍张艺诚，此刻他是多么希望来上一支烟，好缓解自己的情绪。
麻雀给的刀很小，并不能大块大块切下尸体上的肉，两人只能用小刀划拉，将整个小丧尸的躯体弄得面目全非。
手指被挨个切下，脚筋被挑开，刀尖在皮肤和肌肉之间游走，整个过程当中，两人像极了变态杀人魔，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小孩子，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好在这方法是有用的，至少秦宇现在已经能做到勉强无视这堆恶心的烂肉，他甚至在消耗大量体力以及数十次呕吐之后，感觉到肚子有点饿。
“走吧，找个地方洗洗。”
秦宇觉得差不多了，捡起地上的背包，情绪复杂地往田埂深处走去。
“不回大路么？”
张艺诚也调整过来，追上秦宇。
“大路太危险，除了丧尸，我估计还有不少幸存者，还是走小路，先去前面村子看看有没有吃的，顺便洗洗手。”
秦宇道。
“好。”
张艺诚点点头。
两人的情绪都不佳，一肚子心事。
此刻的秦宇很害怕，他害怕自己变成连自己都陌生的模样，但是这种变化却应该算是好事，至少可以保证自己能活下去。
张艺诚也很惶恐，他从小到大干过最坏的事无非就是逃课上网，成年之后也最多就开车个，要不摩托车改个排气炸街，今天的经历冲击着他近三十年的三观，让他整个人脑子昏，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两人沉默地找到一条小溪，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污渍，冰凉的溪水让他们精神一震，稍稍理顺了一下思绪。
“你说，其他感染方式到底是什么？”
张艺诚突然问道。
丧尸病毒在军队这种杀戮机器的运作下，按理说应该很快就能控制住，但是现在连军队也崩溃了，只能说明军队内部也出现了感染者，哪怕最开始穿着防护服的生化部队也没防住病毒。
之前的告市民书里面说，不能喝生水，但是秦宇总觉得，这传染方式应该和水的关系不大。
空气传播？更不可能了，真要这样玩儿，那就没幸存者了。
今天浑身都丧尸血让张艺诚陷入了思考，不知道自己身上那些因为赶路造成的类似擦伤这种细微创口，混合了丧尸血液之后，会不会造成感染。
“不知道，反正我现在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
秦宇耸耸肩，无所谓道。
连官方都整不明白都事情，光靠两人琢磨能搞明白什么？况且弄明白了又怎样？反正现在两人活一天是一天，只要没死，那就朝着目标进。
“唉？你哪儿来的表？”
张艺诚看着秦宇直接将一块黑色手表丢进溪水里面清洗，忍不住问道。
“刚刚那小孩儿手腕上卸下来的，我寻思着现在咱连时间都整不明白，所以就拿上了。”
这块表并不是常见那种花花绿绿的儿童智能手表，而是非常耐造且走时精确的卡西欧，颜色又是黑色，大人小孩戴着都不会觉得突兀。
“手机看不了时间了，回头我也得整一块手表戴戴。”
张艺诚开口。
虽然没电了，但手机还在包里，他没舍得丢，万一以后找辆车，还能靠车载b充充电，之前下载那些末日生存的资料也能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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