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高大的刑吏左右架着潘氏的双臂,几乎拖得身材娇小的她双脚离地。
到了一个木架前,刑吏解开木杻,将她双臂展开,手腕牢牢绑在木架上。
又将粗绳在她颈部腰部绕了几圈,逼迫潘氏只有抬头挺胸,一身曲线尽露无遗。
现在潘氏除了双腿能带着沉重镣铐,踢蹬两下之外,浑身难以动弹。
柳庆摇头叹息道:“女子进了虎穴,尊严和贞洁是别想保住了。”
他大喝一声道:“潘氏,你看看谁来了,还不招么?”
潘氏清秀的脸上倒没有伤痕,咯咯笑道:“这位是谁,原来是南朝来的小郎君,你也来看我受刑么?”
嘴里说着话,竟是抛了个媚眼给侯胜北。
柳庆叹息道:“我朝仁慈,前年新颁大律,废除了大枷之刑。
要是换了前朝,以你谋叛之罪,百斤大枷长一丈三尺,喉下长一丈,通颊木各方五寸,就架在这细脖子上了。
你和这位尊使的关系,还不一五一十招来。”
“关系?我倒是想和这位尊贵的小郎君有些关系。”
潘氏叹了口气:“可惜人家看不上我这庸脂俗粉。”
“是吗?我手下的侯官可是来报,去年九月丁巳,这位尊使进了后院,随后你就送茶去了呢。”
柳庆眯起眼睛,缓缓道:“根据账册,那日楼上的五间房可都是满的,请问这位尊使去了哪里呢?”
侯胜北听到此处,知道早在去年这时候,潘氏的身份可能就已经暴露,一举一动受到了侯官的监视。
幸好之后自己随杨坚东征,又前往塞上,没有再去过江南居,不由暗叫侥幸。
自己那天确实是去了后院三楼,潘氏会怎么解释呢?
“嘻嘻,那一天啊。
我见小郎君喝了点酒,就骗他说有房,想趁醉勾引一下。
没想到他老实的很,吓得赶紧跑了。”
潘氏被牢牢绑在木架上,却彷佛没事人一般说道。
“柳大夫,你如果说的是去年九月丁巳,我倒是记得。”
侯胜北见说出具体日期,那日他匆匆下指令,没有逗留就去和突厥使者打了一架。
“那天是大野昞升任唐国公,我等为他庆祝。
喝多了几杯,想去江南居歇息片刻。
正如潘氏所说,马上就走了。
而后还在集市和突厥使者起了冲突。
柳大夫觉得有问题?”
确实,前后都有迹可查,这理由也说得通,确像是在喝醉之下的所作所为。
“没有问题,尊使洁身自好,老夫佩服。”
柳庆面无表情道:“潘氏你既然水性杨花,想必也不会在乎面子。
来人,笞二十。”
笞刑乃是褪去下裳,以竹板击打臀部。
比起身体上的损伤,对女囚的羞耻心更是损害极大,何况还是当着一群男人行刑。
侯胜北不禁想捏紧拳头,往柳庆的鼻子上招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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