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正好停在路旁,司机朝她招呼,林嘉暮开门上了车,向司机报了ktv的地址,然后就出神地看向窗外。
人类的自愈能力真是可怕,刚刚奔跑时连呼吸都困难,到这时已经呼吸入畅,连胸腔滚动着的热意也在车内的冷气中逐渐消散。
房间在三楼,林嘉暮到的时候一楼大厅的电梯下等着很多人,见她背着书包有人狐疑地看过来,她有些不自在从转角处的的楼梯上了三楼,推开消防门就是一道逼仄的走廊,隔着薄薄的一面墙,林嘉暮听到男生们哄乱的闲聊。
她没在意,继续朝前走,一只脚迈出阴影时,她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不是叫林嘉暮。”
“好像是这个名字,之前运动会祁队不是还抱她去医务室了吗?”
“不是吧,队长做戏做这么足?”
“多好的机会啊,这么一搞肯定没女生骚扰咱队长了。”
“嗳,你们说那个林嘉暮知道队长拿她挡桃花吗?”
“那能明说嘛,不过想也知道吧,咱队长那家世那长相怎么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
话锋一转,男生们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林嘉暮将帆布鞋收进墙的阴影内,贴墙沉默地听着。
“咱们就这样把队长扔包间里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的,人附中的校花上次都没见到祁队,这次好不容易来了咱们当什么电灯泡啊。”
“路江元也在里面啊……”
“谁能跟他比,他那脑子估计还不知道祁队正和校花暧昧呢。”
……
林嘉暮眼睛闭了闭,听到他们的对话逐渐聊向游戏,她将手伸到颈后去解项链的搭扣,却怎么也解不开,白金的链子勒紧皮肉,触碰到她仍未愈合的伤口,疼得她眼泪大颗地砸向地面,在深色地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终于她用了蛮力,将项链拽了下来,链条在脖颈间留下了血色痕迹,但她并没有知觉,看着被自己破坏的项链搭扣被自己的眼泪浸湿,十字星缀在她的掌心,闪亮依旧,但终究不是属于她的。
项链放回了丝绒盒子,她轻声吸了吸鼻子,仔细将眼泪擦干净,然后走了出去。
一群男生正百无聊赖地聚在洗手池下旁打游戏抽烟,烟雾蒙住了他们的视线,过了几秒才现站在卫生间外的女孩。
一个男生抬手挥了眼前的烟,却将自己呛得咳嗽,他清着嗓子迟疑地朝林嘉暮问:“小姐姐,有事吗?”
林嘉暮认出了几个人是校篮球队的成员,是祁朝朝夕相处的队员。
她抬手将手中的盒子递过去,“能不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祁朝。”
男生狐疑地接过,“你认识我们队长吗?”
林嘉暮没回答,只说了声谢谢就转身从旁边的通道离开,留下几个男生面面相觑。
几个人都喝多了,加上烟雾弥漫,只以为是哪个爱慕祁朝的女生,可当他们回包间把饰盒交给祁朝之后,他打开看到破损的链条脸色立刻变了,沉声问人在哪?
一男生支支吾吾道,“已经走了。”
祁朝一言不拿起沙上的衬衫就出了门,他今天心情本就欠佳,被一群人叫着来了ktv,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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