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们白日侍奉公主,夜里轮流守夜,倒是比宫里松快多了。
这日,兰淑与兰宛去主屋守夜,兰窕、兰珠睡在东厢房,夜里寂静,两人很快进入梦乡,到了深夜,屋外突然传出几声猫叫。
宫里伺候的婢子都眠浅,东厢房的两人立即就醒了,兰珠还迷迷糊糊,用手背揉了揉眼:“听着像是番雪的声音。”
兰窕已经起身,披了一件薄衣:“你接着睡吧,我去瞧瞧。”
走到院子里,果然瞧见一只猫儿。
隔壁柴房里有兰珠给番雪准备的猫窝,兰窕过去把柴房门打开,猫儿飞快蹿了进去。
兰窕打了个哈欠,这只贪玩猫儿,在外面疯跑了几日,总算知道回来了。
东西厢房离得不远,兰窕想了想,终究放心不下,蹑手蹑脚摸到西厢房的门边,扒着矮窗往里瞧,她只看了一眼,见里面没人,心中大惊,忙转身躲在院里一棵大树后。
等了许久,李嬷嬷才从偏门的方向回来。
夜里雾浓,李嬷嬷揣着心事,竟然没现就在不远处的大树背后有一女子藏匿其中。
李嬷嬷进了厢房,再没有动静传出来。
兰窕这才轻手轻脚返回东厢房,这时屋里的兰珠半梦半醒,咕噜两句话:“生什么了”
兰窕放下薄衣:“没事,安心睡吧。”
第二日,兰窕在为公主梳头时,将夜里所见一一道来。
“公主,这李嬷嬷定是受人指使,恐怕不能再让她留在院里侍奉。”
对于李嬷嬷的异常,季燕归并不意外,她望向铜镜中姣好的容颜:“不急,鱼儿才刚上钩呢。”
至于幕后之人,这宫城内大费周章想来对付她的向来只有一人。
涂上薄薄一层口脂,今日的妆容便完成了,额间的桃花钿栩栩如生,衬得季燕归容色更佳。
“走吧。”
霜雪斋离佛堂有一段距离,再不走就要误了早课。
她到佛堂偏殿时,萧檀玉早就在此等候。
两人见礼后,就开始了一日的课业,如今萧檀玉又承领了为公主讲学的旨意,每日所学不再单纯讲授经文,偶尔也会学一些名家诗篇。
几日下来,季燕归现萧檀玉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古板无趣,这人对许多朝政都有独特的见解,或许是常年在外修行,萧檀玉的话语中更多的是对百姓的怜悯。
宫里的皇子公主年满六岁就会到南书房念书,奈何宫里的大儒对朝政都闭口不谈,就算有什么见解都充满迂腐之味,令人厌恶。
萧檀玉与那些人的不同,愈勾起季燕归的好奇心。
此人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到底生了何事,竟会让一个世族子弟在幼年削出家,若说看透红尘,可这人年纪轻轻就成为帝王心腹,权势富贵唾手可得,难道他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
父皇身边亲近的僧人有好几个,除去萧檀玉,还有一位法号“智觉”
的和尚,与林家走得近。
“今日的早课就到这里。”
季燕归给身边的婢子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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