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蹲在二楼护栏缝隙瞧着这一幕,心里想的却是:都这样了,居然还不离婚
感觉脸上痒痒的,抬起手背往脸上一擦,手背瞬间湿了一片。
徐清这是在哭吗?
想来也是,十来岁的小孩能懂什么事,只知道楼下的父母在吵架,吵得怒目圆珠不可开交。
楼下佣人一见先生夫人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早就四散躲开给他们留位置,熟练程度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手上莫名被塞了一颗糖,眼上一热,一只干净修长的手覆上她的眼睛,将她带离现场。
“别哭了,本来就不好看,现在更丑。”
低低的啜泣声还在继续,眼前恢复光亮,一听面前比她高了不止一星半点的少年说她丑,反手把他刚刚塞自己手里的水果糖扔在草坪上。
“你才丑!”
奶凶奶凶的一句。
少年低头抿唇,视线随着被丢掉的糖果偏离。
他的本意是想让她别哭,谁知适得其反,哭得更大声。
原来情商低这件事,是从小到大都存在的
代入徐清视角的苏棠,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这单线程脑回路。
面前的少年,虽是表情冷冷的,但这眼神怎么看都像快要碎掉的样子。
谁知她根本不买账,转身边哭边跑。
天色变暗,原本脑门上扎着的两个小啾啾披散下来,柔顺的刘海耷在耳后。
白嫩的两只手搭在窗沿上,两只脚用力一蹬,攀上窗沿往里翻。
苏棠暗暗吐槽这熟练程度看起来没少干这事,难怪偷看洗澡脸不红心不跳
这只手,看着好像比刚刚变大了些,伸手摸向脸颊,没摸到原本胖嘟嘟的肉感,下巴尖了不少。
房间里没开灯,借着月光不难看见在床上趴躺着个上半身赤裸少年,肌肉线条分明的背部,新旧鞭伤纵横交错,最新的,还没完全结痂。
{我受的伤会双倍出现在谢翊身上。
}
这是徐清的原话。
年少爱玩闹,难免磕磕碰碰,徐父不管家事,只知这些个下人看管不利,小姐受了伤,身边贴身保护的谢翊就会被罚双倍家法。
蹑手蹑脚坐在床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物和绷带,轻轻拍了拍他抱着枕头的手臂。
谢翊好像没想到她会出现,下意识要把背后的伤藏起来。
顶着伤口被扯开的痛也要翻身侧躺,又感觉正面对着她不妥,长臂一览将旁边的薄被扯过盖在身上。
“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原来我偷跑出去玩会害你受伤。
徐清低着头绯唇轻抿,后鼻音浓重,泪珠子又跟不要钱一样滴了下来。
她没帮人上过药,就算带来了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这些都是佣人姐姐塞给她的,她不会用。
只知道伤口捂着不好,边哭边去扯他的被子。
“你别盖着,对伤口不好。”
“我没事,不疼。”
谢翊安慰到。
苏棠吐槽:狗屎的不疼这一道道鞭痕都留了疤,怎么可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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