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想得美滋滋,也不考量自己是不是真有那样的魄力。
这么一折腾,刚才缱绻的氛围荡然无存。
下午还要待客,不好再赖床,她便示意阿奴服侍自己起身。
再晃了晃金铃,风时和风薰并其他几个侍女鱼贯而入,给玉瑟洁面,洗手,漱口,重新梳好髻。
阿奴不擅长这些,就站在一侧,帮她挑选饰。
玉瑟作为国朝最受宠爱的一位公主,刚满周岁就有了“嘉福”
的封号。
等到先帝过世,陛下登基,她作为幺妹,却被封为等级最高的魏国长公主,用度与出行规格都与皇太子持平。
撇开中间的两次封号波动不谈,现如今,除开中宫的皇后娘娘,她就是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所以,玉瑟是从来不懂如何亏待自己的。
和时人追求的清瘦简朴不同,玉瑟体态丰美,鹅蛋脸面。
她也喜欢张扬,梳堆云髻,插镶了多色宝石的金钗,簪华胜,贴花钿,戴步摇,坠红玉耳环,挂珍珠项链,行动时珠光闪闪,贵不可言。
这次她让阿奴选饰,阿奴却为她剪了一朵月季,斜斜插在她的髻中。
两人的目光在铜镜中相遇。
阿奴温声:“殿下这样最好看。”
玉瑟按下翘起的嘴角,也剪了一枝花别在他鬓边,还给他描了眉毛,擦了胭脂,瞎作弄一番,最后哼哼笑道:“不错,你这样也好看!”
见阿奴露出无奈的样子,旁边的侍女们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景,各自撇过头去遮掩表情。
正说着话,外头来了个小内侍,说是月来楼有人来找阿奴。
月来楼,也就是谢百韵的来处。
阿奴先看玉瑟的反应。
玉瑟是个大度的公主,而且他今天哄得她很开心,她也表现得很大方:“也没叫你和那边切断关系嘛,既然是有事,你就回去看看。”
阿奴低声应了,跟随侍女退下。
人走远了,玉瑟还在揽镜自照,嘟囔着:“真的这样更好看?”
长公主府角门外,马车缓缓驶离。
车厢内,阿奴看着眼前扁着嘴的小厮宋十,把鬓角的花取下来,叹道:“想笑就笑。”
宋十哪敢真的笑呢,噗噗噗半天才忍住,一边拿随身的水袋把帕子打湿,一边说:“二公子,那个姓谢的小子不老实,在府里闹腾要见您!”
“嗯?”
阿奴,不,或许该叫他宋韫才对,他重新变得整洁的面孔上,眉头蹙起,“为的什么?”
“还不是有人说漏了嘴,叫他知道了您这一去和长公主重修旧好……”
此时的宋韫,面容不复在长公主身边时的柔和,冷峻而淡漠。
他开口,嗓音里带着隐忍了许久的情绪:“去看看。”
宋侍郎府,托宋韫与长公主大婚的福气,得皇帝御赐了一座五进的宅子。
穿过层层院门,才到四院的后罩房。
真正的谢百韵自长公主府被拦下,“请”
来这里做客,已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