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珂这一哭,似乎将十多年来心中的郁结都要好好哭出来一般,哭得那叫惊天动地。
“是我不会教儿子……他小小年纪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怎么办啊……”
“栀栀,你说,你说他会坐牢吗……”
言栀很久都没有听过她叫她的小名了,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他们是在俄罗斯还是在十多年前的中国。
那曾经是个很美好的梦,温馨有爱的一家三口。
父亲高大俊朗,慈眉善目。
母亲温柔贤淑,雅致如兰。
而她则在任性地挥霍着他们对她的宠爱,笑得没心没肺。
言栀的内心渐渐变得平静,她抬头望着炫目的灯光,温柔地在王亚珂耳畔低语:“没事的,没事的。”
有些话说多了,就会连自己也相信。
医院每天都有许多人经历着死别,两母女在病房前哭得撕心裂肺,众人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惊诧转为了怜悯。
王亚珂去洗手间整理仪容的间隙,言栀缓缓走到王康安床前,不咸不淡地注视着他。
这仿若一潭死水的目光无端令王康安毛骨悚然,他有些心虚地躲闪,但很快又不知死活地顶撞回去:“看什么看。”
言栀冷笑:“就知道你这小兔崽子不会这么安分,撞了人还敢一走了之,我看你真的不想活了。”
王康安没有说话。
言栀双手撑在床尾的板沿上,眸色深沉:“我跟律师聊过了,你这种情况最少坐五年,你还是求神拜佛被你撞倒的几个人会平安无事吧,不然……”
言栀倾前身子,阴森地一笑,声音很轻,“你就是杀人犯。”
王康安一顿,胸口喘着粗气。
“杀人犯在中国,可是要被拉去,”
言栀做了个被手枪崩头的动作,“打靶。”
王康安一脸迷茫。
言栀冷笑,手枪倏而换了个方向,直直指向王康安,眸光冷彻,冻冰冰得仿佛躺在她面前的是一具尸体:“不懂?打靶就是枪毙的意思。”
“嘣!”
王康安仿佛惊弓之鸟,身子不受控制地一抖,他脸色苍白地缩进被窝抖。
他垂眼看着还维持着打枪姿势的言栀,用尽力气仰高脑袋:“你你别胡说,现在是在俄罗斯!”
言栀轻蔑地笑了:“那又怎么样,俄罗斯没有死刑所以你可以为所欲为?我可以改你国籍,将你引渡回中国执行死刑!”
言栀板起脸来唬他。
王康安脸一下就白了,他瞳孔地震说不出话来。
“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在监狱里没吃没喝,天天挨揍,让你过得生不如死来赎罪。”
这孩子不服教,全让他那个爹给带坏了,要导回正途就得让他多吃亏多长教训,多流血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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