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
季明棠眸中一亮。
从定北侯府离开时,她差人给嫁去越国公府的大姐季蕴华送了封信,言明自己欲上净善寺为亡夫祈福。
没想到大姐来得这么快,她才刚在寺中安定下来,国公府的马车就已经到了此地。
“净善寺里有僧人擅医,有些京城中不常见的药草都能在此处寻到,我便差白芷买了些回来。
趁着今天日头好,正好拿出来曝晒一番,省得霉受潮。”
虽然她分辨不清人脸,于香粉一道却天生比旁人敏锐。
季明棠一边说一边将大姐领进院子。
她在净善寺的住所不大,有两间耳房,一间正室,院内还种了一棵枯枝嶙峋的梅树。
季蕴华的视线扫过屋内不加雕饰的素屏和简单的桌椅,好看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二娘,你这住处未免太简陋了些。”
季明棠正在为姐姐冲茶,听到这话后手上动作不由得一顿。
“净善寺的条件是艰苦了些,但若是住在京中的其他寺庙,每日来进香的女眷如过江之鲫,保不齐会遇到认识的人。
阿姐知道,我最讨厌同人交际。”
妹妹的性子从小就有些孤僻,染上这不辨人脸的怪病后,更是不愿去人多的地方。
“也罢。”
季蕴华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仆从们从马车上搬来她提前备好的东西。
半刻钟后,原本只有一颗梅树的雅致小院,已经摆满了好几个装有吃喝用度的箱笼。
季明棠打开一个箱笼往里观望,险些没被锦缎熠熠的颜色晃瞎了眼睛。
“阿姐,我用这些,不、不太好吧。”
毕竟她刚刚死了丈夫。
按照大夏礼制,要为其服纪三年。
季蕴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头看向犹处在惊愕之中的妹妹。
“反正悼念亡夫是假,在寺里面无人管束是真。
这里又无人认识你,便是逾越规矩又如何?若是二娘想要改嫁,阿姐还能给你寻来满京城的适龄男子……”
季明棠这回是真的吓了一跳,连忙制止大姐不切实际的想法。
“阿姐莫要再开我的玩笑了!”
姐妹二人又亲热地说了会儿话。
眼见日头偏西,季蕴华还要赶在宵禁之前回国公府,只能依依不舍地和妹妹拜别。
临行之前,她又问道:“二娘这里可还缺什么下人?”
季明棠思忖了一会后摇了摇头。
“我这里也没什么需要用人的地方,再说白芷小时候练过一些拳脚功夫,足以应对心怀不轨的宵小。”
她身边最亲近的使女有泽兰和白芷两人。
嫁人前白芷染了风寒,怕病气冲撞给新婚夫妇,便留在季家,没随她嫁去定北侯府。
如今好不容易白芷痊愈,泽兰的母亲又生了一场大病。
病去如抽丝,她索性让泽兰专心照顾母亲,这次上山只带了白芷一人。
送走阿姐,季明棠清点她送来的诸多器物,现其中竟然还有上好的文房四宝。
歙砚温润十足,在日光下散着厚重的光泽。
既然说是来祭奠亡夫,那总要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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