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没骗你。”
她打了一个酒嗝，嫌弃地蹙起眉头又出痴笑，“因为我喜欢……”
顾渝心头猛地紧，瞬间提到嗓子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所有的期待只为她下面的那个答案。
乔依不满意地嘟着嘴，“喜欢什么？真讨厌说话说一半。”
“喜欢，这个工作。”
答案一出，顾渝提着的心重重砸在地上，苦涩的情绪涌上心间，分不清是失望还是沮丧，只觉得很陌生。
再次叫服务员将俩人送走，回想刚才的情景，勾唇自嘲一笑，“顾渝，你疯了，刚才在想什么。”
酒的后劲真大，周瑾醒来已是中午，头疼欲裂，嗓子干涩，浑身散着难闻的酒味，哪哪都不舒服，暗暗告诫自己再也不要喝酒。
习惯性去摸手机，先查看微信是否有重要的工作安排，几个置顶工作群都没动静，心中正庆幸，就看到顾渝来一条视频。
点开视频，身体像是失去所有魂魄，只留下僵硬的躯壳，呆滞、麻木、后悔、羞耻、尴尬、不安……多种情绪汇聚，一句话总结，想死的心都有。
顾渝来的是昨天她们耍酒疯的视频。
“啊啊啊……”
周瑾简直要疯了，将手机扔到一边，扯被子蒙着头，屋内只剩下她的悲怆哀嚎，声音中充满无限自责和愤怒。
她可以容忍自己出丑但不能在顾渝面前出丑，她可以容忍自己没有形象但不能在顾渝面前没有形象。
甚至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喝醉，为什么要耍酒疯。
很久才调整好情绪，生无可恋地起床洗漱，站在镜子前看着憔悴的面容，咧嘴就要哭，实在没勇气面对他，打电话给乔依。
“我有点不舒服，今天你能不能跟着老板？”
“不能。”
周瑾没想到被直接拒接，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但还是耐着性子说话：“我真的有事要去处理。”
“那你和老板说一声，离开一会没事的。”
“你就不能帮我吗？”
电话那头传来乔依的笑声，“我也想帮你但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潇姐让我回北京。”
“什么？？！
！”
早上醒来收到顾渝的视频，乔依整个人都不好了，短时间内没脸再见他，直接打电话给韩潇问北京有没有事需要处理。
周瑾懵了，同犯走了，留她一个人独面狼狈，咬牙问道：“你回北京干什么？”
“这不快过年了，要给媒体准备新年礼盒，这事一直由我负责。”
周瑾：“……真是好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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