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今天这事儿,是够日的黄四郎冲着我来的。
胡万和卖凉粉的只不过是他的两条狗,这笔账,最终还是要跟姓黄的算清楚。
六子你放心,爹迟早为你彻底出了这口气!”
回去的路上,张牧之这样对唐颂说道。
“今天要是我一个应对不好,爹你昨天建立起来的威望就会受到很大打击。”
唐颂进入角色很快,直接以新身份的立场开口,“爹你有没有想过,黄四郎为什么要这么做?”
“昨天我打了他的团练教头,今天他要报复回来也很正常。”
张牧之道。
“只怕没这么简单。”
唐颂道,“咱们进城那天他就派人来给咱们捣乱,他从一开始就想压咱们一头。
爹,黄四郎对付咱们,可不是只想报复这么简单。”
“哦?”
张牧之眼神一闪,饶有兴致看着唐颂,“那你觉得黄四郎要干什么?”
“他想压服咱们,让咱们给他当狗,然后利用咱们替他挣钱。”
唐颂道。
“六爷这话通透!”
一边一直竖着耳朵听话的马邦德忍不住对唐颂竖起大拇指,一脸异色插嘴道,“我一直以为六爷是心思单纯的耿直之人,没想到看问题竟也能直指本质,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
张牧之欣慰看着唐颂:“六子,你真的长大了。”
“恩人,六爷都能看明白的事儿,我觉得咱真没必要再抻着。”
马邦德对张牧之道,“黄四郎要压服咱们是为求财,咱们来鹅城也是为求财,大家目的都一样。
今天六爷为您挣了面子,您又打了他家的大管家胡万,我觉得咱们左右不吃亏,不如咱们主动一回,以赔罪的名义邀请黄四郎来县衙议事,一起商量商量怎么捞钱的事儿。”
“赔罪?谁给谁赔罪?”
张牧之眉毛一挑。
“当然是你给黄四郎赔罪。”
马邦德一怔。
“他算计我家小六子,我还要给他赔罪?”
张牧之冷笑。
“赚钱嘛,不寒碜。”
马邦德讪讪道。
“寒碜,很特么寒碜!”
张牧之道,“赔罪不可能,问罪还差不多。”
话音落下他突然勒马,转头对老三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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