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同情天魄门的人则默默点头,心中暗自感叹。
文远骥继续道:“当年我亲到银川,与你师父决斗时,你一直在边上,是也不是?”
崔越气势不输:“是又如何!”
“你师父自知对不起我,答应与我一绝死战,如果输了,便由我取他性命,这话你也是亲耳听到的。
如今你指责我杀害你师父,岂不是违背了他的遗志?”
崔越那肯让步:“师父惨死,至今回想起来都令我恨意上涌,我苦练多年,就为了有朝一日能为他老人家报仇!”
文远骥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失去挚爱,立志要为她报仇,对敌之时,手段未免狠辣。
你师父便是死在我的‘神锋无影’之下。”
顿了顿,又道,“当年你目睹了他的死状,我来问你,我出剑之时,鲜血是否自令师百道伤口中喷射而出?就算你站在他十步之外,身上也被溅上了血迹?”
此言一出,不用崔越回答,在座群豪就已经明白了文远骥的意思。
如果“神锋无影”
出招之时,中剑之人都会鲜血喷涌,那长业帮三老死时周围为何没有喷溅出的大片血迹?
人群中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朱鸿旭几次想说话,都盖不过这片喧哗之声。
有人大声嚷道:“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你们说来说去,大家伙还是不知道那什么‘神锋无影’的剑招到底什么样。”
言下之意,便是希望文远骥当场将这招使出来。
文远骥嘴角微微翘起:“这位兄台说的在理,要判断招式伤口,只要使出同样一招来看看就可以解决许多麻烦。
只不过‘神锋无影’是出剑必有一死的杀招,文某虽然有心证明,却无意伤人。”
众人一听也踌躇住了,虽然都想见识见识这见血封喉的招式,但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崔越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自己师父中剑身亡时的惨状历历在目,每每忆起都心有余悸。
他手握兵器,却一动也不敢动。
待喧哗稍息,阮云飞放大音量,接着说:“诸位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自然知道人死之后,血液凝滞,即使再戳上一两刀,流的血也不会很多。
我找到夫君尸时,他的身下也只有少量血迹,和三老一样。
故而我才怀疑那些伤口并非来自生前,而是有人在他们死后故意假造的,目的是把凶手和天魄门扯上关系!”
在座众人听他们分辨良久,心中早已盘算清楚,这时听阮云飞一语道破,已经有几个人附和起来:“有可能!”
“沈夫人说的有道理!”
朱鸿旭脸色煞是难看,但碍于前辈高人在座,只好强压下怒火,质疑道:“如果他们不是死于天魄门的剑下,那死因是什么?如你所说,每个人身上都只有‘神锋无影’才能造成的伤口,却又是伪造的,那致命伤又在哪里?”
他问得有理,大量并不相信天魄门的人也开始话:“就是!”
“朱帮主问得好!”
阮云飞仍是不慌不忙地:“朱帮主所言甚是,我和文门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查出拙夫真正的死因,不得不开馆验尸。”
开馆验尸对死者是大不敬,除非官府来查,否则一般人绝对不会这么做。
一些老派守成的人听罢立刻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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