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上门?”
紫瑛呢喃着最后这几个字,正在努力理解它们背后的含义。
“刘鼎铭是来赎罪的?”
瑾瑜小心问道。
紫璇闭了闭眼睛,然后点头:“他要赎罪,也要求我爹高抬贵手,放过燕山派上下。”
“他想用他的命换燕山派所有人的命?所以就自杀了?”
瑾瑜揣度着问。
“他未免想得也太容易了!”
紫璇一直平稳的语调中突然夹杂一丝恨意,不知为何,瑾瑜竟有些担心她。
“我娘不会武功,手无寸铁,刘鼎铭以她为质威胁天魄门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也有亲人子女?祸到临头才来求爹爹原谅,不觉得太晚了吗?”
紫璇突然停在这里,缓缓吸气,如果从她的背后看去,不难现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
少停,她才继续:“我当年就是这样想的。
爹爹听了他的悔悟尚在犹豫,我却不能容他这般轻易地赎罪,便请爹爹准我亲自去问他。”
她又停下来,自嘲似的加上一句,“其实我本打算亲自杀了他,可惜,他下手更快。”
“生了什么?”
紫瑛小心觑着她的脸色,几乎是无意识地问。
“我原以为,杀害我娘的定然是个穷凶极恶之人,哪知刘鼎铭却很温和敦厚。
他头斑白,看上去比他的年纪苍老不少。
关于夺门的阴谋,他只说自己受人蒙蔽,违背祖训、不辨忠奸,这才犯下大错,并非有意要害我失去母亲……”
紫璇深吸一口气,又道,“我不想听他的辩解,告诉他,错了就是错了,不必找借口。
然后就亮出藏在袖筒中的匕,猛地刺向他。
他身形高大,我还只是个八岁多的小儿,匕只能刺中他的腰腹。
我一击未能得手,他便和我周旋起来。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就凭我那三脚猫的功夫,竟然妄图杀掉武林上已经成名的高手。
我能和他对上那几招,不过是因为他想试探我的功夫。
等他试探得差不多了,只用一招就制住了我,叫我动弹不得。
“看着我睚眦欲裂,他竟然笑得起劲。
我以为他是在笑话我,他却说我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幼子。
他成婚晚,只有一个儿子,平日里淘气贪玩,不肯用功练武,年纪与我相差不多,功夫却差的远。
又说起他儿子对他极为眷恋,成日里缠着他让他变戏法给他看。
他讲了许久,突然问我,是不是学武极快?我讨厌他,绝不想被他小瞧,便说爹爹教我的功夫,我总是用不上一天就能学会。
他再度笑,说不相信一个女娃娃能有这样的本事,提出自己有一套得意的刀法,虽然只有五招,但变化多端,极是难学。
“我争强好胜,受不得激,当下便要学给他看。
他不以为忤,反倒十分兴起,立刻演示了一遍。
那刀法果然如他所说,招式的繁复程度远远出爹爹曾教给我的那些基本刀招。
于是我的好胜心愈强烈,在他的指点下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直到晚上才练得似模似样。
刘鼎铭又监督我将五峰刀的要诀背熟,嘱咐我将来一定要多加练习才能运用纯熟。
“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早就下好了自裁的决心,还天真地问他我是不是比他儿子学的更快。
他笑着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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