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以女弑父,犯了人伦大逆,我自己也不是很赞同她的做法,但不管怎么说这份恨意本身便情有可原。
你们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若是你们的父母妻小被范帮主无故屠戮,难道你们不恨,不想着报仇?就因为对方是自己必须服从的帮主就可以心无波澜地继续伏低做小吗?
“所以,将心比心。
你们那样说阿琼姑娘和她的母亲,不公平,不合理,也是看低了如她们一般的妻子、子女还有普通人。
这位姑娘因此看不下去,才要教训你们。”
瑾瑜语和缓,口齿清晰,仿佛一位循循善诱的教书先生。
他一边说着,地上两人不住的点头附和,完全看不出来是真的信服还是假意敷衍。
早就睁开眼睛,安静听着的紫璇摇了摇头,低声道:“你说的这些,他们听得懂吗?要是听不懂,岂不是白费唇舌,毫无意义。”
瑾瑜将她拉到一边,微微笑着安抚她:“他们听不听得懂,我们确实决定不了,但是把我们认为对的说出来,却是我们的责任。”
“有何不同?”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
他竟然还有心情讲故事,紫璇翻了个白眼,有点不想理他。
瑾瑜仍旧笑着:“春秋时,吴国公子季札出使各国,和徐国的国君气味相投,结为至交。
徐国国君很喜欢季札的佩剑,但因此剑是季札作为使臣的信物,不可离身,所以他便决定等自己结束出使时再将佩剑相赠。
可是等到他完成使命准备履行承诺时,徐君已经离世。
季札亲自去吊唁了他,之后就将自己的宝剑挂在了徐君墓前。
时人不解,觉得他多此一举。”
他看向紫璇,“你觉的呢?”
“这位吴国公子是个重诺之人。”
“是啊,虽然徐君死了,并不能再握他的剑,可是季札还是做了自己想做要做的事,这个承诺,与其说是他和徐君的,不如说是他和自己的。”
“你是想告诉我,比起做的结果,做不做本身更重要?”
“不是吗?难道江湖侠客急人所急、舍生忘义,是看中了所为必有好的结果吗?”
“当然不是,只是守住本心、为所当为罢了。”
“所以,刚才那番话,是为了我们俩还有阿琼姑娘所说的,他们听不听得懂也不重要。”
他见紫璇的脸色缓和不少,便进一步说道:“再者说,有他们这种想法的人并不鲜见,就算杀了他们也改变不了这种偏斜不经的观念。
可归根到底,这不是这些人的错。
生活的环境如此,从来听到、看到的也是如此,怎么可以能和你一样,懂得尊重女子、也懂得不依附于人才是好生活呢。”
瑾瑜所言与自己的想法相和,紫璇情绪好转不少,也知自己不该再就此事纠缠下去,便不再言语。
瑾瑜接着道:“虽然不可能因一两句话就扭转他们多年信奉的想法,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说,那改变的可能又从何而来。
不过还要有些适当的惩罚,不然轻轻放下,就有些对不起阿琼姑娘和她的母亲了。”
“怎么惩罚?”
紫璇认真问道。
“像官府一样,能关他们几天就好了。”
“不错。
而且他们肯定已经猜出我们的身份了,我们还要防止这个时候有人去给吴宏报讯。”
紫璇环顾四周,很快有了主意。
她从破损的窗框上劈下一块木头来,用剑稍稍削地锋利些,然后在那二人眼前晃了几下,道:“你们侮辱死者,虽然罪不至死,但我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你们走。
这里有个小木片,边缘处虽不如刀斧锋锐,但也勉强可用。
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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