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杨世坤本是相识,数月前杨兄曾拿着一副画让我看,上面是一些奇怪的符号,我当然猜不出其中的意思。
我见杨兄垂头丧气,便问他这半年多都在倒腾什么,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实话,然后很快就走了。
过了半个月,杨兄一家罹难,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便和另外几个与杨兄熟识的朋友打问了一下,他们中有也几个年纪大些、阅历稍广的都曾被杨兄问及奇怪的符号。
一路探查下去,我便得知杨兄年初去过一趟西边,最近又和余老板走得极近,所以这几日便有些叨扰,余老板莫怪!”
余漱哼了一声,并不接受他服软求和。
“至于郝寨主、林夫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邓钊不满这两人前日与自己动手,是以在众人中只提了他们的名字。
林夫人忍了两日,终于有机会嘲讽他:“谁不知道邓帮主专打精明算盘,我们见到流沙帮最近在河工上不怎么上心,倒是成日家进进出出的,自然要好奇一下邓帮主是不是又找到了什么财的门路。”
这下轮到邓钊哼一声,气氛又转为紧张。
庄主出面劝和:“诸位切莫口角,还是听余老板往下说吧。”
“杨兄死后,我一直担惊受怕,恰好我与赵兄弟有过一些交情,故而将此事告诉了他,也是他托庄主庇佑于我。
又过了一个月,家中仍毫无动静,我便存了侥幸,想会不会是自己太多心了,又或者凶手并不清楚我在其间的作用,是以放过了我,最终抵不过宝藏的诱惑,便赶赴泰州,在杨兄事先告知的地方找到了那块藏宝图。”
在一片喧哗之中,余漱放大声音,继续道:“拿到藏宝图后,我又放大胆往苏州来。
哪知尚未踏进家门就被人盯上了,无奈之下只得奋力逃走。”
赵绪良接过话题:“我将余老板所言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庄主,庄主立志要查出真相、维护武林公义,这才邀请了朱老前辈和沈夫人前来无锡共商大事。
三日前,余老板被流沙帮的人追杀,情急之下找到倪家庄来,求我家庄主作主,这才有了后面我与诸位相遇的故事。”
邓钊极为尴尬,此时只好闭嘴隐身。
“流沙帮之外,还有一名女子也对我穷追不舍,她见我被围受伤,还曾出手帮我抵挡了一阵。
后来在苏州城郊的树林,又有两位男子和那女子汇合,一齐击退了邓帮主的人。
这些,不光邓帮主,在座诸位中除了朱帮主和沈夫人,应该都知道吧?”
余漱的目光慢慢扫过厅上坐在前排的几人,这些人都默然无语,只有吴先生道:“老夫这几日正好在苏州附近办事,看到流沙帮的人四处走动,一时好奇便多走了几步,余老板莫怪、莫怪!”
项大这才敢出声:“此中细节我们倒真的不知,只是看邓帮主出动大船在运河一带徘徊,心中疑惑便跟了上来。”
邓钊瞪着眼睛,老大不满:“你们都盯着流沙帮做什么?咱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意,这样盯着别人吃饭,可还是咱们江淮一带的规矩?”
其余几人正要争辩,赵绪良抬手劝道:“诸位先别急,听在下一言如何?”
等众人安静下来,才说,“俗话说得好,‘和气生财’。
宝藏还没有下落,咱们自己人先争竞起来,即使没有功亏一篑,也要叫别处的武林人士笑话。
依我看,不如齐心协力、相互帮衬的好。
为着这藏宝图,长业帮、彭城派各有损伤,余老板也为此辛劳许多,按理是要分个大头。
但邓帮主也花了许多精力在这件事上,不能叫他空手而归。
至于说吴先生、响水帮、郝寨主和林夫人麾下的兄弟们既然来了,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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