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刚赶至齐国公府,便撞见6谏提着刀回府。
6谏骑马而来,连雨衣也未着。
他下马时,瞧见在一旁举着伞的周游上前。
“6大人,”
周游喊住他,一双桃花眼中并无畏惧,“一别十余载,若是舍妹有不妥当之处,还请6大人宽宏大量,念在昔日情分上,莫要追究。”
6谏站在自家府邸的台阶上,冷冷道:“若是要自己寻死,我还能拦着不成?”
6谏这话,要多刻薄有多刻薄。
周游将伞扔给身后的秋潮,一步一步踏上台阶,二人几近平视。
“6大人,我周游不显,区区一介布衣,但仍会竭尽全力同你拼个鱼死网破。”
6谏终究还是高上半寸,他是京城人,又比自幼生在江南的周游多吹过几年塞北西风。
他微微抬起眼皮,只是那眼中不见分毫笑意,声音喑哑着道:“周游,我的名声,还在乎鱼死网破吗?”
“傅宛吟,她若是想死,我不会拦。”
若是不想死,傅宛吟自会好好活着。
周游紧绷着的手松开,他脸上又是如平日那般温和的笑,:“指挥使若是需要,周游必定不遗余力。”
6谏嗤笑一声,回道:“周家郎君的生意,可是不小。”
周游看向6谏,那双狐狸眼中带着洞悉人心的摄魂。
周游脸色未改,而是带着从容回道:“6指挥使,手眼通天。”
“谬赞。”
6谏转身离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临走之前衣袖甩点水渍。
周游望着6谏进府,身后的秋潮小心翼翼地上前来:“主子,咱们接下来去哪?”
“花月楼。”
周游听闻傅宛吟回傅家时,便急匆匆从花月楼赶回。
偏偏傅宛吟已经被唤去寒松院,直到胡太医替她诊断完,周游才见到傅宛吟。
“愔愔。”
傅宛吟闻声抬头,瞧见周游那张带着担忧的脸。
“阿兄。”
傅宛吟迈向周游,笑着道,“阿兄这是怎么了?”
“你去齐国公府所为何事?”
周游的手抬了又抬,终究还是放下。
“去议亲。”
傅宛吟笑容恬淡,自顾自地在院内秋千上坐下。
雨已经停了,洒扫院子的小丫头们很是能干,已经擦净秋千和石桌石凳。
傅宛吟荡着秋千,间是今日齐国公夫人赠与的蝴蝶簪振翅欲飞。
“议亲?”
周游呢喃着,猛地抬起头,“你,同6谏?愔愔,可是他逼你的?”
傅宛吟摇摇头,回道:“阿兄,我自愿的。”
这比听到6谏逼婚还要让周游难过许多,他脸上僵硬片刻后,回道:“为解昨日詹家提亲的困局,所以你便去寻6谏吗?只是愔愔,你从未信我,未必要求到6谏那里,我也能替你寻出路。”
“阿兄,”
傅宛吟靠在秋千椅背上,轻声道,“我同6谏之间做交易,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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