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君,小女也不愿寻借口,只能直言不讳。
近些日子家中叔父重病,已经多日未曾上朝。”
傅宛吟低沉说道,“我自幼由叔父婶母照看,断没有长辈生病我却忙着自个儿议亲的道理。”
林持谦似乎已经明白她的难处,怜惜道:“傅大姑娘……”
傅宛吟后退半步,柔柔行礼:“林郎君,待到放榜之日,若是有缘,还烦请郎君再走一遭。”
她又别过脸吩咐琉璃:“琉璃。”
琉璃上前,将一包银子奉上。
傅宛吟直起身,看向林持谦,隔着如蝉翼般的薄纱,都能瞧见傅大姑娘如秋水般的双眸。
“还请郎君收下,今日害得媒婆白跑一趟,实在对不住。”
林持谦握着手中的荷包,明白这里头绝对不止给媒婆的媒钱。
这是傅大姑娘为了他的脸面,特意塞给他的,心中顿时更觉惭愧。
“请傅姑娘放心,某自当竭尽全力。”
傅宛吟轻笑着回道:“祝郎君金榜题名。”
林持谦回主屋,头一件事便是向万芳秀请罪:“傅老夫人,今日来的唐突,准备不周,还请见谅。”
“无妨。”
万芳秀放下手中茶杯,方才媒婆很是夸了许久林持谦,听得她耳朵都起茧子。
“那便不多叨扰傅老夫人了,小生先告辞。”
林持谦拱手行礼,连大雁也未拿,转身离开。
媒婆都被他这出弄得不明不白,只得冲着万芳秀低头致歉,跟上林持谦的步伐。
待到出傅家大门,到拐角无人处,她正准备诘问林持谦,手上却被塞两锭银子。
“多谢杨婆,只是傅家近些日子家事繁多,分不出精力在这上头。
这些银子便是婆婆今日辛苦一趟的犒劳,待到某高中之时,必定再请婆婆出山。”
林持谦真诚道
什么都没到手的银子痛快,这些银子可比给林家说亲来的礼钱要多。
林家小儿若是高中,自然是比今日以个举人身份提亲的礼物贵重,她自是赚的更多。
其中弯弯绕绕的好处杨婆当即便想明白,更何况得罪官员必然没什么好果子给她,她乐呵道:“老婆子虽没读过书,但也常听人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老婆子候着林郎君双喜临门的那天,郎君可千万记得来找老婆子。”
“多谢。”
林持谦颔道。
他望着杨婆拿着钱财高兴离开,亦是暗下决心,定要在殿试之上一举夺魁。
他带着殷切盼望离开,未曾瞧见后头有道声影。
傅家,长青院里头,傅宛吟顺从地给万芳秀剥着瓜子。
“宛姐儿,适才我听林家郎君说他今年已下场?”
傅宛吟将瓜子放在身侧桌案上的小盘子里,柔声道:“是的,祖母。”
“后生可畏啊!”
万芳秀似是感慨道,“他可有把握榜上有名?”
傅宛吟端着盘子,轻柔地摆在万芳秀手边,低眉顺眼道:“宛娘也不清楚,不过林家郎君看着很是自信,许是能有机会搏上一搏。”
傅宛吟答得委婉,并未将话说死,但万芳秀心还是已经悬起。
搏上一搏,若是搏上呢?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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