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宛吟上前双手合十,“不知小师父可否行个方便,求一碗水。”
小沙弥回头,年纪约莫十四五岁,眼神澄澈,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沙哑:“施主自取便是。”
“多谢。”
傅宛吟上前倒上四杯茶水,珊瑚则是替她举着茶盘,二人悄声离开。
傅宛吟同珊瑚离开不过片刻,小沙弥无可奈何道:“6指挥使,你在这窝了近半个时辰,贫僧当真不知师父去哪了。”
横梁之上侧卧着的6谏跳下,方才傅宛吟来时,他不知怎么的头脑一热,硬要蹿上房梁躲着,现下身上是沾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6谏拍拍袍子上的灰尘,嫌弃道:“宝灵寺的和尚也太不勤快。”
谢鸿凌不着痕迹别过脸,6谏带起的灰着实有些大。
“多谢6指挥使提点。”
6谏抱着刀,好整以暇地瞧着谢鸿凌,沉声开口道:“不过,谢鸿凌,你怎知我是来寻你师父的呢?我是来寻你。”
谢鸿凌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
,回道:“6施主,贫僧已遁入佛门。”
好似一句遁入佛门,便能万事不愁一般。
6谏扯出一个笑容,双目中带着凛冽,说道:“谢鸿凌,我也不过应官家嘱托,再添上你母亲的面子,你当不当秃驴,与我何干。”
6谏提刀离开,他来时一人去时一人,悄无声息。
谢鸿凌望着他的背影,只余下一声“阿弥陀佛”
的叹息。
江闻歌喝完茶水后,好上许多,她来得快去得也快,现下正要拽着傅宛吟去观卧龙松。
[1]傅宛吟今日只笑着摇摇头,叮嘱宝珠一定要看好她家姑娘,说自个儿在这歇上一歇。
江闻歌瞧见傅宛吟脸上倦色,颇有些羞愧道:“愔愔,是我的不是。”
傅宛吟唇角翘起,柔声道:“来来再不去,那我可真就不让你去了。”
卧龙松是宝灵寺一大奇观,闻歌鲜少来上香,今日得空自然要一见,她冲着傅宛吟潇洒抱拳行礼,表示自己会快去快回。
傅宛吟瞧着着了一身杏黄长裙的闻歌急匆匆跑开,不由得嫣然一笑,毕竟上次同闻歌一同出门游玩,已经过了不知几年。
“又见面了,傅大姑娘。”
一道熟悉的懒散声音在傅宛吟身后响起。
傅宛吟蓦然回头,间的银镀金蝴蝶簪也随之振翅欲飞。
“6指挥使。”
傅宛吟起身行礼,眸子微微垂下,只能瞧见宝灵寺回廊的青石板。
一双绣金乌皮皂靴出现在目光之中,6谏离她不过三尺之距,6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过,本指挥使甚是好奇,昨日傅大姑娘怎么恰巧从出现在康川阁外呢?”
傅宛吟早已猜到6谏会问这个,只柔柔笑道:“昨日家中三弟弟去康川阁有事,因担心三弟弟未带够银子,这才匆匆赶去,没曾想叔父先到了。”
“好借口,多善解人意的长姐。”
6谏甚至鼓起掌来,“可惜,我不信。”
傅宛吟抬起头,嘴角是在长青院练出的一贯温柔,笑着道:“6指挥使手眼通天,信与不信全在您一念之间。”
6谏纵横官场也有几年,不是没有御史台大夫和老臣指着鼻子骂过,皆被他拖去诏狱刑罚伺候。
倒是头回被一个刚及笄的丫头阴阳怪气,让他爱信不信。
6谏抬了抬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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