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歌许是自个儿也觉有些搪塞,若无其事地接话道:“愔愔说的是,容清妹妹还小,明年便高了。”
得,这话越说越不是,傅容清的脸都要被气得歪了,还是琉璃给傅容清搬来一把摇椅解围,又端来茶点。
“二妹妹尝尝,这是闻歌从承恩带回来的糕点,闻着比京城的还要香甜些。”
傅容清听话地取过一块放入口中,确实是香甜不腻,比起京城最贵的酥油鲍螺,也差不上哪去。
“香甜酥软,用着比五福斋的还要好些。”
江闻歌得意笑笑:“也不枉我带了二百里。”
傅宛吟却不吃她这套,只得哼唧唧道:“也不知是给谁带的。”
傅宛吟鲜少用糕点,闻歌是知道的。
这承恩的糕点,用头丝也能想到,是特意给向元嘉带的。
“好呀,死丫头,吃我的还戏弄我是吧!”
江闻歌笑骂道,“我可就带了三盒,一盒便给了你。”
“好姐姐,我错了。”
江闻歌同傅宛吟打闹着,一旁的傅容清却是越来越不自在。
江闻歌同傅宛吟关系越好,她越觉得自己掺合得没意思。
“江姐姐,大姐姐,妹妹想起还有课业未作,便先告退了。”
傅容清不想再瞧这二人亲密模样,主动开口道。
“二妹妹去吧。”
傅宛吟温柔一笑,又吩咐琉璃,“给二妹妹择些新鲜点心来,再从库房里头拿两盏燕窝。”
“二妹妹,课业要紧,但身子也一样需得认真看顾。”
傅宛吟认真道。
“多谢大姐姐。”
傅容清心里又松快起来,每每从傅宛吟这儿离开,总能顺些好东西回去,也不算白来受罪这一遭。
待到傅容清明显自在许多的背影离开,江闻歌不解道:“你妹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为何偏要来凑热闹?”
若是往常,傅宛吟也只会说二妹妹是个好姑娘,不过是二人性格不合罢了。
但寒松院的眼线差不多都被清理完,她仔细想想,还是实话实说道:“或许你俩便是天生的合不来,只是我叔婶想同上峰家的千金打好关系罢了,她每每来时也不过硬撑。”
人同人之间,讲的便是缘分,有人一见如故,有人相处多年依旧相看两厌。
做夫妻如此,做密友如此,做父母子女亦是如此,强求只会更显厌烦。
闻歌这么多年,因着怕傅宛吟为难,瞧见傅家二房的人也都是强撑着寒暄。
她时时刻刻记着,祖母说的,傅家和江家要做世交,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不若将江家人脉系在叔叔婶婶身上,也免得日后她百年,两家断了交际。
因此,傅宛吟以前总以为,只要她能调和,那江家同傅家便能做世交,不至于她的父母同闻歌父母的情谊断掉。
但又有何妨呢?傅家同江家的情谊本就始于她的母亲,从来和两家无关。
她的父母如今是一坯黄土,也无需紧绑着这摇摇欲坠的情谊。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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