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只浅笑回道:“老夫人体贴大姑娘,时刻记挂着姑娘呢。”
琥珀眨眨眼,将袖中荷包塞给映雪,佯装不满道:“还是映雪姐姐好说话,回回李嬷嬷来时总要借着老夫人的面儿,训斥我们姑娘呢。”
说到这事儿,琥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老夫人是最慈爱的,偏偏李嬷嬷不好相与,话里话外都要是大姑娘孝敬。”
映雪忍住自个儿主动问话的欲望,不痛不痒道:“得亏大姑娘性子好。”
琥珀语气中带着气愤:“谁说不是呢!
李嬷嬷单是从姑娘这儿榨走的银子,不下这个数!”
琥珀比着手势,映雪终于忍不住,带着诧异问道:“五十两?”
琥珀连忙“嘘”
了一声,附在映雪耳边小声道:“五百两呢!
还不算李嬷嬷来时,时不时拿走的点心茶叶。”
映雪心里一沉,她一直都知晓大姑娘富足。
但她不知道,大姑娘这些年单是被李嬷嬷讹走的银子,便有五百两之多,都赶上主君五年的俸禄了。
不过一个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便能如此嚣张。
那,大姑娘身边的侍女,岂不是更富裕?
一想到这,映雪脸上的神情不复方才的高傲,带着些许笼络看向琥珀。
映雪虽说在极力掩盖住自己的贪婪,可惜她面对着的是琥珀,而非一副耿直心肠的珊瑚。
琥珀从十三岁起,便在偷偷学着敲算盘,如今还时不时去铺子上替姑娘查账问话。
多少家铺子的掌柜想着糊弄她,琥珀眼皮子一抬,便知道对面是什么心思。
从眼睛里头看人心,可比嘴老实得多。
映雪挽住琥珀的胳膊,半是埋怨半是歆羡道:“琥珀姐姐,李嬷嬷待我们这些下头的侍女,亦是严厉。
何况李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自然德高望重些。”
“呸,她算个什么德高望重。”
琥珀很是不忿,似是替映雪生气,“也不瞒姐姐,妹妹是个心直口快的,说来说去,李嬷嬷不就是仗着老夫人念旧,舍不得训斥她罢了。”
琥珀接着煽风点火:“我们姑娘常说,老夫人院里花骨朵般的姐姐们,这么些年,都被李嬷嬷磋磨地失了娇嫩。”
这话算是说到映雪心坎里头了,李嬷嬷年轻时候就长得夜叉模样,年纪大了更是看不惯她们这些年轻貌美的侍女,常常借机抽手板心打嘴巴子,更是不许她们点胭脂,戴饰。
老夫人都说她们院子里头的丫头不够鲜活,李嬷嬷还嘴硬说是她们不愿打扮。
她那几个儿子孙子也不是个东西,仗着老夫人得了采买的好活计,时不时地还要使唤她们干活。
李嬷嬷那个长得像个千年老王八似的孙子,前段时间还想着占她便宜,得亏她谨慎,不然便是中了王八的套。
映雪看向琥珀,手帕轻轻擦过眼角,带着哭腔说道:“琥珀姐姐是不知道,我们下头的姐妹日子有多难过。
李嬷嬷若是有什么苦活累活,莫不是折腾我们。
这不,她说急着回江南老家,这几天的活计全丢给我们。”
“李嬷嬷可真是为老不尊,欺上瞒下。”
琥珀脸上也很是不满,说话间又掏出一袋银子,放到映雪手中,说道,“辛苦映雪姐姐了,妹妹听了真是心疼,还请映雪姐姐和老夫人院内的姐妹们一起喝茶。”
映雪本不欲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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