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听说二甲头名,乃是御史中丞家的长子,未必不能夺他一席。
如今,哪怕是入不了翰林院,亦会有好去处。
林持谦搜肠刮肚,背了这辈子最多的好话,拼命恭维吏部右侍郎。
“张大人乃是吏部肱骨,来年还得仰仗大人多多提点。”
“来年”
二字,算是说到张全籍心坎里了,他在吏部右侍郎的位置上待了四五年,如今顶头上司丁忧,左侍郎是个闷葫芦,他搏上一搏未必不能做那二品大员。
张全籍心里高兴,脸上笑意欲浓,哈哈大笑道:“哪里比得上探花郎,年轻有为,前些日子游街,不少京中贵女可是芳心暗许。
若不是老夫爱女已然出嫁,不然定要榜下捉婿一回。”
林持谦面上露出些许羞涩,回道:“家中已有爱妻,幸得不离不弃,不敢高攀贵女。”
“说来,探花郎夫人可真是好福气,不知是哪家的女儿?”
林持谦正欲回答,外头传来一个让人胆颤的慵懒声音。
“张侍郎,倒是清闲得很啊。”
张全籍手中的杯子“啪”
得一声碎在地上,他微微颤颤地起身,牙齿不自觉地打颤。
“6指挥使。”
6谏身着绛紫色狮纹服,腰间别着御赐宝刀,领着几十个殿前司近卫站在屋外。
他大步跨了进来,一双狐狸眼睥睨着张全籍,勾起一个令人两股战战的笑。
“请张侍郎,诏狱走一趟吧。”
6谏拍拍手,他身后的近卫立马上前,钳住张全籍。
张全籍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道:“6指挥使,下官,下官忠心耿耿啊。”
6谏看着张全籍的狼狈模样,似笑非笑地说道:“这话,留给诏狱的夹棍说去吧。”
接着,6谏瞧见一旁的林持谦,他扫了一眼,开口问道:“这不是林探花?怎么有空来张侍郎府上坐坐。”
林持谦心知大事不妙,他立刻起身,遏住内心恐惧,拱手道:“有些规制不太清楚,特来请教张大人。”
“张大人,”
6谏将目光投回张全籍,“是吗?”
张全籍正欲开口,却被6谏打断:“算了,也请探花郎走一趟吧。”
林持谦还要再说些什么,6谏领来的近卫已经上前,不过轻轻一扯,林持谦便动弹不得。
他挣扎着,想要求6谏放过他,慌乱之间,宛吟塞给他的玉佩从怀中落下,掉在6谏脚边。
6谏饶有兴趣地捡起,他捏在手中端详着,半晌之后,突然看向林持谦,开口问道:“你同傅家什么关系?”
“下官的夫人,是傅家出身。”
“傅家长房?”
“正是。”
林持谦突然想起出门前傅宛吟的嘱托,急忙道,“这是拙荆亡夫的遗物,还请6指挥使归还。”
6谏的脸上晦暗不明,他眼睛一抬,困住林持谦的近卫立即放手。
6谏将玉佩丢回林持谦怀中,用他那一贯懒洋洋的腔调道:“探花郎,有位好泰山。”
接着他领着近卫拖着张全籍离开。
林持谦愣在原地,惊魂甫定,而张家已经空无一人,谁也不知6谏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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