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路过傅望平时,只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在傅望平听来,却是如同平地一声雷。
“傅都虞候,有个好兄长。”
6谏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傅望平如同身回寒冬腊月般呆在原地。
待到6谏离开时,他都没能反应过来,甚至连恭送上峰的基本礼节都忘的一干二净。
好兄长?他如何到底有个好兄长?是兄长得罪过6谏,还是兄长同6谏有过交情,为何突然提起傅宛吟,他摸不到一点头绪。
傅望平正出神想着,耳边响起一道怯怯的声音。
“傅大人。”
缩在一旁的林持谦终于敢站起来,他鼓足勇气,开口道:“晚生心仪傅大姑娘。”
傅望平回过神来,他已经没有功夫同这没用的废物寒暄,6谏出现,傅宛吟之事还要再三斟酌,切不可轻举妄动。
他敷衍道:“林郎君,纳采之礼,需以媒妁之言,大雁一只。
虽说傅家不讲究虚礼,但这些规矩总是要行的。”
林持谦怔住,傅家前来递信之时,他也曾问过通传的小厮,是否需要请媒人上门。
但那小厮也不回答,只是含笑说大姑娘不讲究这些。
现下倒好,反倒被傅家捏了错处。
林持谦觉得自己的脸如同被火烧一般,他自启蒙来,便遵循师长教导,冲动这一回,反而狠狠失了礼数。
“晚生失格,请傅大人见谅。”
“林郎君还是另择良辰吉时再来吧。”
傅望平又是那副好说话的模样,正好,也留上几天让他探一探6谏到底什么路子。
林持谦信心满满而来,垂头丧气而归。
临回头时,他瞧了一眼傅家高高挂起的牌匾,誓定要金榜题名,抱得美人归。
若是宛吟知晓他的这番心思,只会恨不得将茶泼在他的脸上。
这些个男子,都这般觉得女子是囊中之物、任意取舍吗?
但宛吟现下正被万氏和王氏缠住。
她们苦口婆心地劝诫,一条一条地数着成婚的好处,言辞之间莫不恳切。
“林家小郎君家中只一位慈母,亲手拉扯他长大,好不可怜。”
万氏说到动情时,眼下还落下两滴泪。
宛吟伸手递上帕子,宽慰祖母:“祖母,宛娘也自幼失了父母,明白其中难处。”
倒也不必在我这哭诉林持谦多苦。
万氏捏着帕子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只得握着宛吟的手,语重心长道:“宛姐儿,我苦命的孩儿,正因如此,林家怎敢苛责你。”
宛吟露出一个腼腆的笑,一如平日万氏教她那般,矜持自重。
“宛娘同那林郎君不同,宛娘有祖父祖母疼爱,叔叔婶婶照看。”
王氏连忙道:“宛姐儿,你也知晓,你叔父是个不中用的,远比不上你父亲。
这么多年,也才是个从五品的步军都虞候,武官哪里抵得上文臣的清贵。”
宛吟那双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王氏,诚恳道:“婶婶实在自谦,以叔父的才干,晋升并非难事,只缺机遇。”
门外的傅望平很是满意侄女的夸赞,这话说得他心中熨帖极了,没曾想他的夫人甚至比不上一个孩子看得透彻。
夫人日日嫌弃,说他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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