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吟又看向佩雪,嘱咐道:“看二妹妹喜欢什么样式,按着心意雕个花草树木做个摆件,都挺不错。”
佩雪回道:“那便替我们家姑娘多谢大姑娘。”
“自家姐妹。”
宛吟美目弯弯,一向的好脾气。
佩雪同珊瑚一起退下,临走时轻轻掩上房门。
宛吟有些累,她问侍候的映雪:“映雪,什么时候了?”
映雪答道:“夫人,已经是日入,您该喝药了。”
宛吟有些头疼,可奈何这是祖母亲自给她寻来的名医,说良药苦口,又搬出她过世的爹娘,
念叨着不忍心看她一直病着。
还哭着提起宛吟三岁时一不小心撞到脑袋,是祖母不吃不喝陪着三日,她才好起来。
孝道二字,从来是最重的,宛吟心中千般不愿喝药,也只得顺着老人家。
但也不知祖母是从哪寻来的大夫,开的药苦涩难咽,还要日日用膳前喝。
映雪见宛吟面露难色,她劝道:“夫人,毕竟是老夫人的一片心意。”
映雪是祖母给的人,她这般柔声劝诫,宛吟也只得接过药碗一口喝下。
“咳咳咳。”
她喝得急了些,映雪连忙小心替她拍着背。
宛吟又咽下一粒八珍梅,喝口百合花茶润润嗓子,吩咐道:“我歇会,待到戌时再用膳吧。”
映雪替宛吟掖好被子,轻轻放下床幔,弓腰退下。
珊瑚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她不似琥珀那般在外头能言善辩,也不比映雪替宛吟管家时来的气派,一身蛮力倒是很适合搬东西。
她替佩雪将独山玉放在厢房中,微微点头便要离开。
忽然,佩雪喊住她:“珊瑚姐姐何不喝杯茶再走?”
珊瑚摇摇头:“夫人那儿还等着我回去。”
佩雪却拿着茶杯往珊瑚手里塞:“不过是一杯茶,辛苦姐姐替我家姑娘搬东西。”
珊瑚拨开佩雪拿杯子的手,却没曾想佩雪“扑通”
一声摔倒在地。
“可有伤到?”
珊瑚连忙俯身扶起佩雪,但她觉着背后有人袭来,她正欲转头时,一根木棍冲着她的后脑勺而来。
一声闷哼,珊瑚应声倒地。
佩雪踢踢珊瑚,现她确实已经晕了,脚下重重碾着珊瑚身上绣着竹纹的单丝罗纱衣,对举着棍子的闻雪说道:“我去告诉姑娘,你将她拖到柴房。”
她指指躺在地上的珊瑚,匆忙离开。
外头雨已经停了,天色昏暗下宛吟有些渴,她昏昏沉沉地,喊珊瑚扶她起来。
“珊瑚,什么时候了?”
一只手扶住她。
那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光滑细腻,并非如同珊瑚的手上,还有着幼时练武留下的薄茧。
“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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