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出这个地名时,脸上的腮肉绷得很紧。
云迟意输入导航目的地:“那么远,可是你说要送我回家,结果是让我当免费司机。”
她是笑着说出这些话,以往林纪深不会让她掺和他的事情,今天晚上似乎不同。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她开的很慢,偶尔山间星星点灯的光映出她姣好的面容。
“你睡一觉,要到了我叫你。”
林纪深手扶着窗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不用。”
云迟意嚼着薄荷味口香糖,好让自己保持清醒,平常这个时候她分明应该睡着了。
车下了蜿蜒山路,来到人烟罕至的村庄,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到了尺水街的街口。
云迟意雀跃地转头叫林纪深,但现他手指抵着额角睡着了。
说好的不睡……
现在是凌晨五点多,这边还下着雨,前面的便利店二十四小时营业,云迟意饿了,把车停下树后面,撑伞下去买了一袋板栗酥上来。
在她停车的时候,林纪深已经醒了,喝酒淋雨又通宵吹冷风,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辨认一下街道名,拉开车门长腿迈了下去。
外面好冷,他的脑子很快恢复清醒。
云迟意怀抱一袋板栗酥跟上,把伞塞进他的手里,然后葱葱玉指捏着点心一口一个,她腮帮子鼓鼓的跟着他在便利店门口转圈。
“你在找什么?”
见他不搭话,她自顾自吃着板栗酥:“你饿不饿,夜宵吃不吃?”
但根本没有要递食物的意思。
林纪深说:“车停这里。”
他打开后备箱,找出两套深绿色一次性雨衣,高高地把雨衣给云迟意套上,她手里还有一袋吃的。
云迟意看他穿上雨衣,帽檐遮住他的眉眼,阴郁的仿佛雨夜恶魔。
她迈开脚步跟上去:“事先说好,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不干。”
他目光越过宽肩,冷笑说:“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你来。”
看他上了台阶之后心情似乎变好不少,云迟意又问他有没有吃晚饭,结果得知他从中午开始就喝了两口白酒。
他好像从来不知道爱惜身体。
在湿润的街道走了十几分钟,闹得巷子里都是狗叫声。
然后林纪深在一棵俩人抱粗的樟树旁停下脚步,云迟意冷不防看见地上的白色人形圈,险些撞上警戒线。
大雨冲刷走太多痕迹,有用的信息都在眼前。
林纪深心平气和地看着面前的树,大脑里闪现的是林家那场大火。
二十年过去了,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林家夫妇和那两个孩子。
他后背上的烧伤好像被什么东西重新点燃,痒痒的,还有点疼。
突然,尖锐的口哨声在破旧的仓库门前响起。
抽离的魂魄迅回到林纪深身体,他回身走过去,云迟意一边理着信息一边跟在两米开外的地方。
死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林家老保姆,林纪深找了她很久,从国外追到国内,然后又追到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林纪深走到仓库前,一个板寸青年躲在黑暗里朝他招手,把一沓纸还有一个u盘塞给他:“存折复印件,还有她接触过的人的照片,一个她家附近的监控备份。”
青年点着烟惋惜叹气:“她手里有不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