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王景随后敢出门去投奔豫州牧黄琬,跟着朝廷官军一起打汝南黄巾的原因,因为朝堂之上,有何进罩着他。
否则就算是立下功劳,也未必能得到赏赐,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毕竟论功劳,王景远远比不上卢植,而区区一个小黄门左丰,只是进了几句谗言,就能把卢植这位中郎将整得丢官去职。
而‘亚父’张让要是亲自出手,要摘下王景的脑袋,当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正所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以钝示人,以锋策己。
在该动的时候不动,那是懦夫,而在不该动的时候妄动,那是莽夫。
懦夫等死,莽夫找死,前者怯弱,后者愚蠢。
王景好歹智商还是在线的,他既不怯弱,也不愚蠢,所以才会宅在家中足不出户足足两年,甚至都懒得出门打探消息,毕竟一个本就掌握信息优势的穿越者,冒着暴露自身的风险去打探所谓的消息,那也太搞笑了一点。
这么整别说出鞘镇山河了,怕不是要直接来一个“出鞘即剑折”
。
至于跑去宝岛搞移民拓荒,王景也确实有考虑过,但很快就放弃了。
要知道在1896年,宝岛都还在闹鼠疫,当时直接就死了两万多人,吓得小鬼子把那里称为“鬼界之岛”
,几乎想把宝岛标价一亿日币直接卖给法国了事,史称“台湾卖却论”
。
那可是在1896年啊!
提前一千七百年去宝岛搞殖民垦荒,王景都不敢想象这期间要死多少人,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在缺医少药的三国时代,面对诸如水土不服、疟疾、瘟疫和登革热等传染病的时候,八字够不够硬,自己能不能挺过去。
更何况殖民垦荒需要组织流民,需要航海船队,需要大量的粮食、农具甚至为了防止当地土人的袭扰,还得配备武器铠甲。
而这些,都需要投入海量的资金和精力。
别说两年了,二十年能稍微建成一个人口四五千人的移民小镇,都得朝廷以举国之力才有一定成功的可能。
王允除非得了失心疯,否则肯定不会把太原王氏的资产拿去给王景这么一个没有继承权的次子如此挥霍。
对于王景来说,唯一破局的机会,就在洛阳。
唯有在丁原死后,截留丁原麾下的并州兵,抢到张辽和高顺这两员猛将,才是太原王氏唯一能够把握命运咽喉的机会。
除此之外,其他的举动都属于异想天开,基本上没什么可操作性。
一些傻子自己连班级小组长都没当上过,明明毫无管理经验,却觉得自己能够指挥千军万马上阵杀敌,让一群连左右都分不清的农夫为其誓死效忠。
王景不知道傻子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究竟是谁给的,但他知道自己的命只有一条,所以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毕竟乱世中,先把命苟住了,才能考虑其他。
否则心有冲天豪气,胸怀雄心壮志,结果出门不看黄历,直接就被某位路过的红脸马弓手随手一刀枭,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几天后,王景终于通过修成《紫薇帝气篇》的秘术,感知到了体内的那道大魏火德龙气。
只见其气炽烈,如煌煌大日,遍照四方。
数百万魏国军民的信念和意志,汇聚成了一道神兽虚影。
此兽蛇身、鹿角、牛嘴、驼头、兔眼、鹰爪、鱼鳞、虎掌、狮尾,正是人文始祖,青帝伏羲所创之神龙的图腾形象。
龙者,国也。
气者,运也。
所谓龙气,其实就是一国之气运。
人心离乱,一盘散沙,唯有在体制的约束之下,才能变为井然有序的鳞片和爪牙,聚而化龙,腾飞于九天之上。
因而体制越强的国家,龙气也越是强大。
魏王假的这条假龙,自然是不能与横亘中原已经四百余年的大汉火德神龙相比,甚至都不敢冒头,毕竟龙不见龙。
真龙既出,其余蛟蛇只能蛰伏,否则一旦龙战于野,立刻就要泣血玄黄了。
王景惊出一身冷汗,自己要是身怀大魏的火德龙气去了洛阳,岂不是要和大汉的火德龙气直接“撞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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