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楹眨眨眼。
她抬手轻撕了截衣袖,拽在手里,给伤口包扎上了一个蝴蝶结:“就算是小伤,那也不能马虎的呀。”
凡人好像是给吹吹,就不疼了。
长楹实在模仿不来。
于是变出菱花盒子,取了点花泥:“这个是用我的花瓣做的,应该会有助愈合吧。”
才怪。
器灵轻咳:“你的花糕上回毒倒了陵玉,花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长楹弯弯唇角:“那不是更好吗?”
“我看凡间的话本子上,有些女子做饭难吃,她们的丈夫却能面不改色地吃下。”
“反而会增加感情。”
花泥沾在对方的伤口上,看模样还严重了几分。
旁边的侍从都看不下去了,一副她要陷害对方的模样:“你……”
还没斥责完,便被谢拂眼神示意。
谢拂再度淡淡勾唇。
睁眼说着瞎话:“嗯,确实感觉有助愈之效。”
花泥带着明显的灼热,缓缓蚀着伤口。
有那么一瞬间,他生出错觉。
未来哪怕她给的是毒药,他也会这样静静地纵容。
即使她真的是别有用心的骗子。
至少能演绎得如此像,便足够了。
长楹抬眸,看着他乐不可支。
她原本上着花泥,用力戳他伤口的指尖,最终缓了缓放轻。
看在对方是她攻略对象的情况下,她决定还是对他好点。
认真地上完了药:“我刚刚又吹了好几下,应该很快就好了。”
凡人谢拂应该等下走了,会把这恶化伤口的花泥,及时洗掉的吧。
闻言,白衣青年很轻地嗯了声。
仿佛无论她说什么,都会毫无反驳地应声。
他眸间清冷中,带着不可察觉的温柔,和梦境外为神尊时的冷漠,不太一样。
像长楹从前在云泽兽的梦境里,见到的少年谢拂那样。
他还没有被剖心,有普通的喜怒哀乐和爱恨。
看过来的目光带着缱绻。
长楹:“谢大人今天百忙之中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拂指尖抽出一折请帖,曳着鎏金色的长穗,上边墨字翻飞着走。
“帝姬和亲,重新择了良辰,她也请你去了宴会,感谢你之前的相救之恩。”
长楹挑眉:“感谢我啊?”
也对,没有她,梦境里的卿念早被那群傀儡杀了。
谢拂:“你若不想去,我替你回绝了她。”
长楹眨眨眼:“那你去吗?你去的话我也想去。”
谢拂颔,让侍从唤了另一人过来:“宴会上人多眼杂,以江绩雪的性子,恐会生出各种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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