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正在查房,梁母站在旁边,听他跟梁念薇说话。
“这几天保持好心情,手术时间马上可以定下来。”
这话犹如一剂强心丸,梁念薇坐在病床上笑开,梁母也是高高兴兴的。
傅时律于她们来说,是救命的神佛,是即将溺毙时抓住的一根稻草,他说的每句话,她们都要听。
“我想去给薇薇买两套新衣服,等她动完手术,就穿上。”
傅时律轻点头,这种事,就不用特地跟他讲了。
“时律,我的眼睛要是能看见了,你是不是最开心的那一个?”
傅时律正在写字,听到这话,手里动作微顿。
这话问得。
梁母没转过弯来,抢过了话语,“你这孩子,最开心的当然是我这个当妈的。”
傅时律将笔收起来,插回到口袋内。
他看出了梁念薇脸上的期待。
“你的眼睛要是好了,我会高兴的。”
到了那时候,他就可以彻底松口气了。
傅时律准备出病房时,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到屏幕上的视频请求,没有犹豫,点了接通。
“傅时律,你凭什么不让我出门?让门口那两个人走!”
盛又夏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气得就差破口大骂了。
傅时律留在病房里,看着她急躁的样子,“醒这么早,怎么不多做会美梦?”
屏幕里的画面有些失真,应该是自带滤镜的原因。
傅时律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倒也不是一本正经地挂着,微微耷在鼻骨上,整个人看着十分慵懒。
白大褂穿出了禁欲风,不过没几个人见过他脱掉这一身衣服后的禽兽模样。
“我今天还有个重要客户要去面谈。”
傅时律噢了声,语调拉得长长的。
显然是不信啊。
“你损失多少,我可以赔给你。”
“你赔得起吗?”
“多少我都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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