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要这皇家富贵,他们又何苦在此战战兢兢?李子轩看一眼面色平静的沈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之色,说道:“大嫂,你明个儿禀了皇后娘娘,咱们回云州罢。
便说是大哥起棺之日即至。”
中夏之时,李子轩随同父亲回了中州老家,为的就是请求李氏族长允许大哥李子祺葬回李家祖坟。
李府一家本是中州人氏,是当地有名的富商,谁知李父年轻时欠下一笔风流债,使得李老夫人孕中中毒,老夫人虽吃了解药,仍旧连累胎儿,李子祺一出生便高烧不止,险些丧命。
幸得一云游四方的神医相救济,得以保全性命。
然而身子残破不堪,靠得神医开的千金药方吊命。
只方子中有一味药材云州独有,李老爷想尽法子移植药材未果,为保爱子性命,弃了族长之位,分了家后举家迁至云州,一住便是二十几年。
李子祺临终时写了一封泣书,明其思念故土,叶落归根之志,托父亲与二弟将骸骨送回老家。
家人都知他是担忧云州不宁,怕众人为其守坟,借此令李府搬回中州。
李老爷含泪应允,待重丧一年过后,李老爷便与李子轩打点行李,回了中州。
好不容易说通了族人应允,二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云州,却不料已发生大事。
沈宁沉吟片刻,想他们也把她利用得差不多了,应该也会放行了,于是便点点头,“明日我就跟皇后娘娘说。”
李子轩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有伤在身,就早些安歇罢。”
沈宁扑哧一笑,“没有伤,你听谁在胡说。”
夜深,沈宁平躺在床,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黑漆漆的床顶,膝盖处时不时传来抽痛,却似是毫无所知。
突地一声轻响,沈宁直觉有异,清喝一声:“谁!”
床帷翻开,杀气扑面,阴暗中只见刀光,沈宁一个翻身避了开来,在窄小的床弟间以膝旋向,想趁空隙离床,不料刺骨疼痛自膝盖骨传来,她分神刹那,背后便被无情利刃划过,沈宁只觉皮开肉绽,几乎痛楚欲死。
我命休矣!
沈宁紧闭双眼。
“锵!”
一声格挡之音犹如天籁,她忍着痛楚迅速睁眼,却只能看着一道黑影挡在面前,与两道影子缠斗一处。
片刻,一名杀手被一剑毙命,另一杀手见状不妙,飞身自窗口而逃。
救命之人并未追出去,转身扶了沈宁,迅速为她点穴止血。
沈宁看清一袭夜行衣的救命恩人,“韩……震?”
外头传来骚乱之声,听脚步声往厢房赶来,韩震沉声道:“抱歉。”
说着迅速将她放下,也由窗口离去。
沈宁不及细想,晕了过去。
东聿衡在早朝前得知此事,万福将听来的消息细细禀告,为皇帝着朝服的潋艳等婢似乎都能感到陛下身上传来的冰冷寒气。
“现下可是保住了性命?”
“回陛下,来报说刀伤一尺,并未见骨,并非致命之伤,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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