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饿得,莫非官肆苛扣早食?”
东聿衡好笑地看她似是快烧起来的脸颊,“去拿些点心来。”
“民妇……胃口大。”
沈宁索性破罐子破摔。
东聿衡挑了挑眉,“说来有理,你若是似娘娘们吃那么点儿,也不能搭弓射箭。”
沈宁只得傻笑。
乾坤宫中时常备有糕点,不一会儿潋艳捧了一个食盒进来,打开一看,里头尽是精致点心,沈宁饿了,更觉香甜美味。
“圣上请用。”
潋艳跪在东聿衡脚下笑道。
东聿衡瞄了一眼,“朕不用,赏给李夫人吃。”
沈宁自知不吃最好,可是肚子一直叫着更不像话,她只得腆着脸谢恩,拿了一个小桃包,低着头,两口吃进肚里。
东聿衡斜倚软枕之上,看着她这模样不禁失笑。
果真不是大家闺秀。
沈宁厚着脸皮又拿了个金丝糕吃了,用宫婢递来的湿热帕子拭了手,她才清清嗓子,“该陛下落子了。”
“这回饱了?”
东聿衡懒懒道。
……不过垫了个底。
沈宁也没傻得实话实说,只得笑着摸摸耳朵,“饱了,谢陛下赐点心。”
插曲既过,东聿衡抬卒移子。
沈宁迅速将心思放置棋盘之上。
今日此局,依旧沈宁险胜。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她却只是傻笑。
出了宫门,沈宁才感到掌心汗湿,她闭了闭眼,丫的陪皇帝老子下棋果然不是人干的活!
近来景朝众臣关注三件要事:其一,威武大将军黄陵为保卫边疆,扬我景朝国威,挥师北上力敌克蒙。
前线传来捷报,大将军率军一月之内连克三城,其势锐不可挡;其二,圣上新宠花婕妤乃原大将军花安南之二小姐,因在云州将一封老将军泣血遗书与生前兵书呈诚亲王,诚亲王将花二小姐与遗物带回长阳,圣上感念花将军生前保景朝之功,见遗书字字泣血,便令四弟慎亲王东旌疾并刑部重审此案,并纳倾城二小姐为婕妤,宠爱非常;其三,如今帝后殿前红人,非臣非妃,非宦非婢,却是一名民间寡妇!
这寡妇在云州之战立了大功,天子大喜,着其上阳领赏,本是一件看小不小,看大也不大的事儿,谁知这寡妇什么赏赐也不要,自请一块贞节牌坊。
帝后赞誉有加,皇后娘娘以此表率后宫,圣上更是御笔亲赐“雁夫人”
之名,赏一块贞节牌坊,并且通告天下,着景朝女子以此为训。
那寡妇来了半月有余,帝后三天两头地召见,甚至出现一天之内陛下与皇后娘娘抢着其陪伴左右的情况。
赏赐时不时地抬进官肆,宫婢家仆、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如意字画,一时圣宠。
传闻一日长州知州顾长卿参本直谏,道诚亲王喀城一战滥杀无辜,是为残忍暴戾,令圣君蒙污,盛世沾尘。
龙颜大怒,殿前降了顾长卿两级,发配通州。
群臣忐忑,孰知午间圣上召那寡妇对弈,须臾便转怒为喜。
有心机者想趁机笼络其人,竟是连机会也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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