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告退。”
沈宁抬头对黄陵一笑,然后转回头,还想着该以什么心态下棋,对方首先落了子。
她定睛一看,额上三条黑线,她倒是十分明白这货以什么心态下棋了。
什么样的人才第一招是将“帅”
移了下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沈宁顿时意兴阑珊,支炮当中。
东旌辰一手把玩手中羊脂玉蝉,一手用折扇移子,很是惬意。
沈宁爱棋,最是恼他这样拿棋当幌子的做法,心想有话就直说呗,非得制造氛围。
这火气加之两天来的郁气攻心,一时冲动三两下将了他的军。
见双炮架住己方老帅,东旌辰着实愣了一下。
他看向带着得逞浅笑的女子,一时哑笑失笑。
万福心想这妇人真真大胆,不知身份倒也罢了,如今与王爷对弈,还敢不管不顾。
“李夫人棋艺高超。”
东旌辰十分真挚地夸赞一句,收子重新布阵。
“谢王爷夸奖。”
沈宁状似很开心,笑得眼儿都眯了。
“……”
东旌辰意味深长得说不出话来。
沈宁扬唇将棋摆好,问了一句:“王爷,还下么?”
“自然。”
东旌辰笑了,示意换她开局。
她不推辞,横冲当头炮。
这夫人直来直往的性子让他不由怀疑昨日在偏院她是如何忍下来的,东旌辰摇头,眼里带一丝莫名笑意。
她确是像能做出些事儿来。
“不知夫人师出何门?”
“无门无派。”
她回答得干脆。
“家承何处?”
“呃,说了王爷兴许也不知道,民妇是大山沟子里头出来的,那村子小得连个名儿都没有。”
若说沈宁到了景朝愈发娴熟的技能,那定是撒谎。
天可怜见,她真心不容易啊,随意一句蹦出些现代专有名词,她就要用十句来圆,但有些话尼玛解释不来又该怎么办?就像上次有人问老天为何下雨,她随口说了句“上google上百度一下”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能问出老天为何下雨这种有钻研问题的人对她这句话简直想一字一字让她解释,何谓上“狗狗”
、上、摆渡、一下?摆渡、又能出个毛?最后问得她欲哭无泪,人神共泣!
大山沟子、无门无派的村里姑子能得游知州与子陵的另眼相看?东旌辰看她一眼,似有不悦。
“王爷莫非不信?”
沈宁并不惊慌,“民妇只不过是些皮毛功夫,连一点儿内功也没有,黄将军可做证的,而且云州百姓都知是相公看民妇可怜才收了民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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