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成皙起身扶起云儿,说道,“你没有错,要错的也只能是我,是我没有护好你。”
春空明媚,名成皙和洛云泥对面坐在蔷薇架下,看云泥素手弄茶,姿态娴雅流畅如行云流水。
云泥垂首举茶过头,呈给名成皙。
名成皙接过,观其色,闻其香,叹息道,“云儿走后,再没人给我做过如此香醇的茶了。”
洛云泥在日光花影中抬眸而笑,温婉冲灵。
她薄红的唇,漾起温柔的笑涡,秋水横波,揉动明亮的光影。
面前女子那美成妖魅的容颜。
名成皙望着她,只觉得春风拂过心坎,心花缓缓地绽放开。
品其茶,是宛若旧日的可以滋润心田的味道。
云泥柔声笑道,“云儿许久不曾弄茶,生疏了,不知还能不能入大师兄的口。”
名成皙道,“茶为心香,云儿捧给大师兄的,似乎芳香愈盛。”
洛云泥莞尔,端起茶静静地抿。
名成皙突然问道,“苦吗?”
洛云泥一怔。
名成皙抿了口茶,抬头见一只绿翅膀的小飞虫没头没脑地飞了过来,他“扑”
地吐一口气,小飞虫被气流冲得后退老远,跌翅落了下来。
名成皙目光清明,话语温柔,问道,“云儿,志在天下吗?”
名成皙望着她,洛云泥放下茶,半低着头,思量半晌,摇了摇头。
名成皙笑道,“那,墨绝呢?”
洛云泥良久无语,最后答道,“大师兄,云儿不知。”
名成皙笑,说道,“事关生死,云儿你,不可不知。”
洛云泥低头不语。
名成皙道,“你身为青凤凤主,聚合了数十个小门派,声势浩大,五分天下之势已成。
昨夜,你我共处马车之时,你的人发动突袭,取下阜阳,交战处血流成河。
云儿,你说我,是战还是和?”
洛云泥惊骇,面色苍白。
斑驳的日影在名成皙清俊的脸上晃动,他温柔笑着,探过身,抚着云泥的额头道,“若是,你只是我的云儿,不甘心呆在鸣霄阁,看上哪块地,问我要,那大师兄给你便是。
我养了你十年,莫说是一块地,便是十块二十块,云儿你喜欢,我给了你,还会舍不得吗?”
云泥的发丝柔滑黑亮,一缕缕地从名成皙白皙的手指间,霸气的仰月戒旁滑落,倾泻。
名成皙盯着云泥苍白的脸,叹气道,“可你不再是我从前的云儿,给了你,我没意见,可是给了墨绝,我不允许。”
名成皙的手指滑到了云泥的下颔,托起她的脸,看着。
然后莞尔笑,撤去手靠回椅子上。
洛云泥回过神,向名成皙致歉道,“大师兄息怒。
昨夜之事,云儿不知。
理应命人退出阜阳,向您负荆请罪,可是,云儿出掌青凤,根基不稳,昨夜事虽非云儿所愿,但毕竟是青凤首战,关乎士气人心,云儿,不敢退。
青凤愿以金银补偿,数目如何,但凭大师兄吩咐。
只求,……,大师兄饶过云儿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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