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昱是不是你杀的?”
殷寒萧:“师尊不是看见了么。”
“藏经阁是不是你炸的?”
殷寒萧:“不能全说是我的功劳。”
“邪修是不是你放进来?我的体质是不是你泄露出去?”
旧事被一句句提起,殷寒萧忍不住道:“师尊,这样算下去,瀛山所有的乱子都和我有关。
我早就是瀛山的千古罪人了,尊上要把我抓回去处置吗?”
“我只是想说,你没什么资格说自己不是个疯子。”
晏思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拖着下巴和殷寒萧对视。
殷寒萧移开视线,嘟囔道:“我要不是个疯子,你的生活不知道得有多无聊。”
晏思招招手,让殷寒萧过去。
虽然觉得那手势像是在唤狗,殷寒萧还是习惯性附耳上前。
晏思轻声问:“那我还得感谢你,喂了我一碗下药的药膳,让我本就风中残烛的寿命,又减损了几日?”
晏思咬字的方式极为有趣,好像每个字都在他唇舌间绕了个弯,又被香舌轻轻递进对方的耳朵。
殷寒萧揉了揉泛红的耳尖。
被美人讨债,即便自己没错,也会礼让三分。
更何况殷寒萧确实做了,便不会拿吃平念的醋这种低劣的借口,掩饰自己的真实用意。
“我欠你的,师尊。”
殷寒萧声音认真,“我还要留着性命向瀛山复仇,除此以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应当推辞。”
他又道:“但如果师尊问我,如果有下次,还会不会生那样的事……我的答案不会改变,如果师尊觉得我不可救药,尽力杀了我也好。”
殷寒萧从没向别人解释过这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晏思面前,忽然产生这样的想法——与其做个伪善的小人,不如做个坦诚的恶人。
与其再让他看到师尊被自己蒙骗着痛苦,却因收下他随手做的小玩意儿真心道谢,倒不如在那之前,让他们分道扬镳成为仇敌。
他揣着从来不敢向别人表露的一点小心翼翼,谨慎地转过一点眼睛,去看晏思的神情。
晏思不知何时,已经躺回了地上看星星。
冰凉的月光照不清美人的神情。
晏思稍微出神,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像这样放松地去仰望星空。
晏思:“或许我也是个疯子。”
只有两个疯子,才会在背叛这种事上达成相同的见解。
晏思轻轻抬手,扯散了殷寒萧的腰带。
“我被父亲关起来的时候,差一点就死了。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永远不会有下次机会了。”
指尖轻轻按揉殷寒萧腰侧的伤口。
又痒又麻的感觉让殷寒萧忍不住擒住晏思的手腕,在肌肤相触的前一息,晏思灵巧地抽手离开。
美人翻了个身,脸颊枕在殷寒萧腿上,晶亮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所以,说好带我离开瀛山,现在能够兑现了吗?”
殷寒萧知道晏思的情绪化。
或许是某种偏爱,师尊在自己面前,从来不屑掩饰真实的心情。
所以殷寒萧明白,晏思每一句话都自真心,连毫无阴霾的笑容,也绝非为了虚与委蛇伪装出的面貌。
他甚至知道这笑容中狡黠的来源。
殷寒萧轻轻抚摸着晏思的面颊,低声道:“多亏师尊剥夺了我进出瀛山的权利,我用这条命,试出了瀛山禁制的许多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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